他身下這張床並不算舒適,也沒有歡好時該準備的物件,甚至隔壁還住著其他人在,若是被人聽去了什麼,衛雲禪是絕不願意的。
他的小肉墩這般漂亮、金貴,這樣的場景無論如何也配不上他們的春宵一刻。
但便宜還是忍不住要佔一下的。
衛雲禪埋頭在傅錦書白嫩嫩的脖子上,微重地咬了一口,本來只打算咬一口作罷,又實在心癢難耐,蠻橫地留下一個吮吸過後的紅痕。
飲鴆止渴一般。
傅錦書感受著他噴在自己頸側的熱氣,還有牙齒咬住自己皮肉的微微刺痛,可這些都比不上最後衛雲禪用唇舌吮吸那塊皮肉時,帶給傅錦書的戰慄緊張。
——緊張。
傅錦書頭一回體會這種情緒。
當初就算天帝用最後一招法力將他打得體無完膚,他也未曾緊張過。
可衛雲禪只用了這麼一個小動作,便讓他下意識揪住了對方的衣裳。
偏過頭,嗚咽一聲,再睜開眼睛時,水汽氤氳,惹人憐愛。
他捂著滾燙的脖子,就睜著這麼一雙眼睛看著衛雲禪,
衛雲禪不敢跟他對視,只斂下眸子,手忙腳亂去給他整理衣裳,打下一個漂亮的結,衛雲禪吐出一口氣,命令道:“睡覺。”
傅錦書不解:“我以為你剛剛就要跟我交合,原來不是嗎?”
衛雲禪眼皮子一跳,翻身下床去吹滅了蠟燭。
黑暗中,傅錦書聽他沉聲道:“回勻梁再做。”
——他得去找江浪把那盒東西拿回來。
“哦。”
傅錦書偎進他的懷裡,過了半晌,房間裡靜極了,卻沒有人睡著。
“你的心跳動得好厲害,”傅錦書將手掌貼到他的心口,“你也很緊張嗎?”
衛雲禪不答反問:“什麼叫「也」很緊張?”
小妖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又牽著男人的手摸到那個牙印,坦誠又乖巧地說:“你剛剛咬我的時候,我很緊張。”
他聽到了衛雲禪從喉嚨裡發出的一聲悶笑。
那隻大手摩挲了一下淺淺的牙印,衛雲禪湊過去在他眉心輕輕一吻:“明晚讓你咬回來。”
“我怕咬疼你。”他自知自己沒輕沒重。
“無妨,留下印子才好。”
——一輩子都消不掉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