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剛剛看的畫,連珠帶炮般問衛雲禪:“那個珠子以後也會放到我魄門裡去嗎?那是幹什麼用的?不會疼嗎?斷在裡面了可該如何是好?”
衛雲禪額角跳了幾下,竟然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。
他悶不吭聲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裝好,又去把書撿起來,拉開門喚來了江浪,連書帶盒子塞進他懷裡:“拿去找個地方放好。”
江浪一頭霧水,還沒來得及問句話,衛雲禪已經把門給摔上了,險些砸到他的鼻子。
他只好莫名其妙地抱著兩本書和一個盒子走了。
“小七,少主讓把這些東西放好,給你,你來保管。”
他向來丟三落四,江淇沒有多想,接過東西。此時剛好吹來一陣風,把書本吹起一頁——江淇一愣。
小面癱難得一見地紅了耳朵。
第二日天還沒亮,衛雲禪繃著臉起床又去換褲子——都怪傅錦書這笨妖精,一直念著那白玉珠子……害他昨夜夢裡頭全是那串珠子。
衛雲禪嘆了一口氣,今日褲子濕得格外厲害,搓洗了好一會兒才洗幹淨。
收拾完,該去把傅錦書叫起床了。
出門的時候,天上竟飄來了不少黑沉沉的烏雲,眼瞅著就是要下大雨的架勢。
雯夫人提議:“要不過兩日再走?”
衛雲禪看了一眼傅錦書,傅錦書眨了眨眼睛,衛雲禪便回答:“不了,就今日出發罷。”
馬車啟程,很快便沒了影兒。
衛執尹感慨了一句:“沒想到這一物降一物,習欽竟能這般聽別人的話。”
衛澤文言辭犀利:“大哥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老婆奴。”
衛汀雨在一旁接話,語氣有些遺憾:“你也不看看咱們嫂子多好看——可惜嫂子不能生孩子,不然我的小侄女絕對是個大美人!”
一家人說說笑笑進了府裡,不一會兒,天上便下起了瓢潑大雨,驚雷陣陣——這一場雨後,夏天的暑氣兒很快就能消散得差不多了。
馬車裡,衛雲禪問了一嘴:“你把那兩個妖物“關”哪兒了?”
傅錦書將那兩個三角符紙拿出來,展示給他看:“這裡面。”
衛雲禪拿起來觀摩了一下,傅錦書提醒他:“可別拆開了,他倆最擅長逃跑,跑了我們拿什麼來煉丹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衛雲禪便把符紙放回了他的手心,傅錦書將其收好,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邊:“等會你讓馬夫在下一個莊子停下,我直接帶你飛去金廣龍宮!”
衛雲禪挑眉:“飛?”
還真是“飛”。
不過不是衛雲禪想的那般,由傅錦書帶著他“飛”。
只見雨幕之中變幻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鳥,只有鳥喙呈紅色,神奇的是明明下著大雨,可那些雨水似自動避開了白鳥,未曾打濕它的羽毛一分一毫。
坐到白鳥的背上,傅錦書以手作哨子,吹了一聲:“「糯米球」,去金廣龍宮!”
衛雲禪從後面環住他的腰,將下巴搭在他肩頭,懶懶地問:“你叫它什麼?”
傅錦書扭頭:“「糯米球」,我給它取的名字,好聽吧!你看它白白的,小時候縮成一團,就像個糯米球!”
屁股底下的白鳥適宜地叫了一聲,聲音中竟有幾分哀怨。
傅錦書道:“你看,它也很喜歡。”
衛雲禪忍笑:“嗯,或許是這樣。”
有了糯米球,也就兩日功夫,寬廣無際的海域便出現在了衛雲禪的眼前。
糯米球落到海灘邊,將他們放下來後,又被傅錦書“收”了起來。
衛雲禪捏了捏他的後頸:“你這些寶貝都是哪兒來的?”
未等傅錦書回答,腳下的沙子陡然震動起來,下一刻,衛雲禪只覺得有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——
眨眼之間,沙子下陷,衛雲禪被拽進了沙地之間,沒了蹤影!
對方動作太快,且在之前埋伏得太好,傅錦書反應不及,竟讓其得了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