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雲禪狐疑：“應該還有吧？”
“唔——然後魚池的魚受不住這樣的大補靈丹，撐死了。”傅錦書嘆了一口氣，“小老頭沒別的愛好，就喜歡養點魚……當時他看到一池的魚都翻了肚子，拿起拂塵就跟我打了起來。”
聽這意思，還有後續。
衛雲禪挑眉：“嗯？打起來了，然後呢，你又闖了什麼禍？”
傅錦書被他說中，噘著嘴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中還有點不服氣：“他一把年紀了，非要打架，我都讓著他了，他卻罵我家菩薩，說什麼「上樑不正下樑歪」——我就把他鬍子給剪了。”
天庭的人見著靈丘真人就偷笑，小老頭顏面掃地，想告到天帝那兒，卻又覺得張不開口——他一個早就位列仙班的前輩，連一個一千多年的石頭精都打不過，實在難以啟齒啊！
雖然這個石頭精並非普通的石頭，但是靈丘真人還是抹不開面子，只好把這筆賬給傅錦書記下了，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。
衛雲禪為他豎起大拇指，明褒實貶：“小仙君真是神通廣大，橫行三界。”
偏偏傅錦書是個缺心眼的，只覺得衛雲禪跟他是一頭的：“好說好說，天賦而已。”
衛雲禪：“……”罵人可人聽不懂，真沒意思。
不過，衛雲禪算是又對傅錦書有了新的瞭解——小妖精早年間看起來有些“混世魔王”的作風啊，指不定還闖過更大的禍。
如今這般模樣應該已經收斂很多了。他突然想起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，自己對傅錦書一口一個“懶豬”“蠢貨”，還打翻了傅錦書手裡的雞湯等事情，竟不知傅錦書當時是如何忍下來的。
想到這兒，便又想到傅錦書為何選擇和他成親這個問題。
但是衛雲禪還是不打算開口問，畢竟他不想在生米還未煮成熟飯的時候橫生枝節。反正不管傅錦書是何目的，衛雲禪都不介意，他的想法就是先把人吃到嘴裡再說。
以小肉墩的性格，定不會做出“始亂終棄”的事情。
“那你去龍宮，帶我一起。”衛雲禪加重語氣，“正好給我介紹一下你的「朋友」。”
大概是情敵之間的微妙關系，衛雲禪已經在心裡把那個“龍驍”歸為了傅錦書口中說的“想跟他雙修”的那一類朋友。
傅錦書百寶袋裡有避水珠，他倒是無所謂，全當帶衛雲禪出去“遊山玩水”了，便點了點頭：“好呀。”
這事就這麼敲定了，衛雲禪甚是滿意，準備重寫剛剛寫毀的摺子，可餘光這麼一瞥，落到了傅錦書手中拿的書本上。
——素色無字的外皮。
衛雲禪不自覺以舌頂腮，猶豫片刻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可心都在傅錦書那兒。
傅錦書低頭一瞧，見不是自己看的那本書，沒什麼興趣地便把書扔到一邊，繼續翻找。
衛雲禪希望落空，忍不住腹誹了傅錦書一通——嘖，一點也不好學的小肉墩！竟連書頁都懶得翻開瞧上一眼！真是朽木不可雕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