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索性將臉埋進傅錦書肩頭，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，用牙齒咬住了傅錦書的肩膀。
捨不得用力，可又實在太快樂了，猶如墜入無邊仙境，頭腦尚不得清醒，一個不察，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衛雲禪倏地回神。
傅錦書扭頭看他：“是這個嗎？”
衛雲禪：“……”
衛雲禪敷衍應下，這才想起問他：“你看……這個作甚？”
此刻，衛雲禪聲音裡多了幾分懶散和輕快。他靠在床頭，英朗俊逸的臉上滿是饜足，卻又意猶未盡一般，眸子裡還噙著更多的、晦澀不明的情緒。
傅錦書答：“那妖物想要你的精元——原來如此，”他這才看到了夢笙說的紫氣，恍然大悟，“若是有了這個，他便能吸收你身上的帝王之氣，修為大增不說，還不會遭到天道反噬！”
可他不明白，這紫氣如何為人所用。
他問出心中疑惑，衛雲禪再次陷入沉默：“……”甚至暫時不打算過問他帝王之氣這種東西又有何說法。
索性握住他的手腕，用自己的衣衫一角將他的手擦拭了一通，敷衍地揭過這個話題：“我也不懂。”
傅錦書沒做他想，“哦”了一聲，身子突然一輕，衛雲禪將他抱起來，又放回了床上。
衛雲禪整理好衣衫，下了床，點燃了蠟燭。
隨後走去了屏風後頭，不一會兒又拿著一塊濕帕子回來了。
“伸手。”
傅錦書乖乖聽命，把雙手遞過去。衛雲禪一根一根給他擦拭著，傅錦書這才發現他臉頰泛著未褪的緋色。
“剛剛你很舒服嗎？”
衛雲禪動作一頓，難得沒有口是心非，只燙著耳根答：“嗯……”
用詞不當，簡直是，飄飄欲仙。
傅錦書又問：“我什麼時候也能體會一回呢？”
既然是衛雲禪都覺得舒服的事情，必然是很美妙的體驗，傅錦書憧憬極了。
衛雲禪忍不住盯著他看了一眼：“下回我出力試試……”
那眼神，怎麼看也不清白。
跟要吃人似的，只不過怎麼“吃”，就看衛雲禪自個兒了。
傅錦書很禮貌地應下：“好呀，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衛雲禪：“……”
這個話題實在不能再繼續下去了。
衛雲禪將帕子放到一邊，摁著傅錦書的肩膀：“我看看傷口——抱歉，我當時有些控制不住……”
這種皮外傷對於傅錦書而言實在不算什麼，被衛雲禪咬破皮肉的時候他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。他不甚在意，打著哈欠伸著懶腰：“小傷，不用看了，明早便好了——我好累了，咱們睡覺吧……”
一邊說，一邊往床上倒去。
衛雲禪無奈，只好上床自己撩開他的衣服檢視。
有一個稍深的牙印，微微出血。
確實不用上藥。
衛雲禪便去給自己換了身幹淨衣裳，吹熄蠟燭，再次返回到床上。
今夜的一切，美妙得像個夢一般。
衛雲禪食髓知味，將傅錦書摟入懷中，輕輕吻了一下他肉乎乎的耳垂。
柔聲道：“怎地這般好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