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發的訊號?”
“不知道啊,你們有誰看到伏見同學了嗎?”
“沒有,目擊地點也找過了……”
眾人議論一番,得出了結論:發射訊號彈的小隊之所以不在場,很可能是因為在追捕伏見鹿。
一群人聚集在一起,總會誕生一個點子王。有人提議說,伏見同學肯定沒跑遠,應該就在附近,乾脆以此地為圓心分散搜查。如果有人目擊,就輪流發射訊號彈,持續追逐,其他人迅速跑過去增援,形成包圍圈。
眾人贊同,覺得這個點子好。
源玉子拄著木棍,旁聽了半晌,忍不住舉起手,詢問道:“話說,去追逐伏見鹿的小隊為什麼不繼續發訊號彈?”
見所有學員都投來詫異的目光,秀則和麻花辮女生反倒比源玉子更加不自在。
“可能是為了獨佔功勞吧。”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。
眾人恍然,下意識瞥向隨行教官。隨著趕來的學員越來越多,教官們也湊到一起,互相交流著什麼。
“有個學員掉隊了,不會出什麼意外吧?”
“你也有學員掉隊?我這就只剩一個人了。”
“居然在目擊地點附近設定陷阱,那小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?”
教員們說著,一同將目光投向白田政宏。
後者沉吟半晌,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。為了限制住伏見鹿的移動速度,他刻意把「目擊地點」選在岩石裂縫較多的山脊,沒想到那傢伙竟然去扯草皮做陷阱……是為了報復麼?真夠幼稚的。
白田政宏更加堅定了讓他延畢的想法。
“別忘了,他是在扮演兇手,自然要盡職盡責。這場考試不僅僅是為了測出學員能力高低,也是針對他們的一場磨鍊,”白田政宏目光環視,其餘人心中無不凜然:“既然是磨練,那兇手越狡猾、越兇殘,效果才越好。”
有教員詢問道:“要是有人受傷了怎麼辦?”
“他們可是未來的警察啊!是要上一線的人!在追捕嫌犯的過程中受傷,不是警員的日常麼?連這點覺悟都沒有,就不配從警校畢業!”
白田政宏的語氣變得兇戾起來:“那傢伙光靠一個人,掀不起什麼風浪,就由他鬧好了。”
教員們紛紛點頭附和。
說來也是,這就好比捉迷藏,五十二個人抓一個人,能出什麼岔子?萬一真打起來了,一個小隊加一個教官,難不成還制服不了一個學員?
學員們分配好搜尋方向,四散開來。教官們也不再閒聊,各自跟上自己負責的小隊。
源玉子剛休息沒一會,又得撐著木棍繼續跋涉。她邊走邊說道:“話說,我感覺班長可能出事了……”
秀則走在最前面,他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是你多心了,要是班長真需要幫忙,他肯定會發射訊號彈求助的。”
“問題就在這裡……”
源玉子說一句話,得喘兩口氣:“如果班長的訊號槍被拿走了呢?你不覺得只出現一發訊號彈很可疑嗎?如果那個小隊想要獨吞功勞,那又為什麼要發射訊號彈?”
秀則聳聳肩,說道:“知情不報、貪功冒進、沒有團隊精神,都可能會被教官扣分,所以他們才發射一顆訊號彈裝裝樣子。”
他說是這麼說,其實根本沒經過大腦細想,只是為了反駁而反駁。主要是因為他也有點累了,實在懶得返回去幫班長。
況且,班長不在,他就是小隊的領導,能夠指揮兩個可愛的女同學……吉村佑那種只會使喚人的傢伙,還是一直卡在石縫裡為好。
源玉子站在原地想了想,秀則說的倒也合理,她只是隱約聽到慘叫聲所以有點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