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亦辰擰眉,“你在挾恩求報嗎?”
“不,臣妾只是爭取自己該得的利益,臣妾是皇上的結髮妻子,就該是這天盛的皇后,臣妾的鼎兒,就該是這天盛的嫡出皇長子。”
從楚亦辰登基之後。
他的所作所為,劉瑜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。
她怎麼樣都無所謂。
可她的兒子不能從嫡出變成庶出。
她鼓起勇氣,抬頭跟楚亦辰談條件,“臣妾知道,皇上如今想得到蒼雲國的支援,所以想讓赫連雅做這個皇后,臣妾可以讓步,不做這個皇后。但……皇上必須下旨,立鼎兒為儲君。”
楚亦辰眯起眼,“你威脅朕?”
“臣妾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。”劉瑜悲哀道,“皇上,鼎兒也是您的兒子。只要您答應立他為太子,臣妾一定安安分分的做這個貴妃,臣妾也會勸父親,讓父親一如既往地支援皇上。”
“……”
楚亦辰聽懂了。
也就是說。
如果他不立蕭鼎為太子,劉瑜就不打算讓劉家支援他了。
他岳丈劉元的確學生遍天下。
且。
他只有劉瑜這麼一個女兒。
當初他就是看上這一點,才去求娶劉瑜的,沒想到,如今成了掣肘他的地方。
楚亦辰臉色很難看。
眼下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得罪劉元。
但!
讓他被逼著立太子,他同樣憋屈。
他以前覺得做了皇上,就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可真的坐到這個位子上之後,他才發現,還是處處受人牽制。
誰利益受損了,都能來威脅他兩句。
他這個皇帝做的簡直窩囊到家了。
楚亦辰心中十分窩火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只要朕同意立鼎兒為太子,你就不鬧了?”
“是!”
劉瑜堅定道,“臣妾知道皇上如今剛登基,根基不穩。臣妾想幫皇上,卻有心無力,唯一能為皇上做的,就是空出皇后之位。”
楚亦辰嘆口氣。
他從懸案後起身,上前把劉瑜扶起來,“如今,也只有你能體諒朕的不易了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朕應了你。”楚亦辰摸摸蕭鼎的腦袋,“鼎兒是朕唯一的兒子,也是朕懷裡抱著長大的,朕怎麼可能不為他考慮。”
劉瑜熱淚盈眶。
“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,朕還要跟赫連公主虛與委蛇,若是此時立鼎兒為太子,她肯定不願意和親了。”
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