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再找虐，安暖暖決定好好吃東西。
別說。
怪不得這家火鍋店的名字叫變態辣，鍋底真的夠辣夠味。
安暖暖吃到一半就辣到臉頰泛紅，身上冒汗。
她趕緊吃塊西瓜解辣，吸溜著嘴巴，她抬頭去看蕭睿，就看到蕭睿正慢條斯理地涮毛肚，他神色淡定，面無表情，好像這點辣度根本就不是問題。
安暖暖不由得肅然起敬。
總裁不愧是總裁。
吃到一半，安暖暖突然想起包包裡的合同，她的心情馬上沉重下來，對面的蕭睿敏銳地發現她情緒的變化，他放下筷子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……”
安暖暖欲言又止。
蕭睿慢條斯理地擦了嘴巴，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……”
安暖暖盯著他的臉，小心翼翼地問，“總裁，您現在心情好嗎？”
“還不錯。”
安暖暖鬆口氣，“我有件事想問問您。”
“說。”
安暖暖有些難以啟齒，靠走關係獲得內部資訊，這種事情她自己都覺得不齒，她甚至沒辦法想象，等她開了口，蕭睿會怎麼看她。
可……
她卻不得不說，她低著頭，艱難地開口，“聽說蕭氏集團旗下有個叫錦繡城的專案正在招標……我想問一下，這次招標……會以什麼作為標準？”
話音落下，空氣倏然一靜。
小小的空間彷彿被真空隔離了一樣，安靜得嚇人，安暖暖不敢抬頭，卻能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身上，她咬住嘴唇，只能聽到火鍋“咕嚕咕嚕”冒熱氣的聲音，以及……自己如雷的心跳聲。
一秒！
兩秒！
五秒鐘過去……
對面依舊沒有絲毫聲音，安暖暖死死抓著包包的鏈條，她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，強迫自己抬頭，一抬頭，隔著氤氳的火鍋熱氣，她就對上了他那雙極寒的眼眸。
“……”
安暖暖渾身一寒，如墜冰窖。
一眨眼。
他眼底的寒氣已經褪去，彷彿剛才的寒冷只是她的錯覺。
安暖暖緊張得呼吸都慢了半拍，她硬著頭皮開口，“總裁……”
“你爸用什麼威脅你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