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春萍:“當初你們要是好好學習,就不會因為我們倆考500多分而嫉妒了!”
正當李修文看戲看得起勁時,手機突然來了電話。
居然是發小,張德財。
可以說是不管上輩子還是現在,都是和李修文關係最好的。
性格直爽,夠義氣。小學二年級開始,李修文每天放學都會和他約著一起割豬草。
回家放好書包就會在河邊的核桃樹下碰頭,要是核桃熟了,得先扔石頭打兩個下來才會去辦正事。
每次都得他幫忙,李修文才能把家裡給的揹簍裝滿。李修文的揹簍是他的兩倍大,所以每次都是先一起割滿他的,然後才一起割張德財的。
隨著兩人漸漸長大,關係一直沒變過。後來出來社會,雖然一年都得聯絡不了幾次,但每次見面還是和小時候那樣。
張德財初中之前都是和李修文一個學校,後來升高中後就去了一中,估計打電話是問分數的。
“怎麼了二妹!”李修文接通電話。
“二妹”是張德財的小名,也不知道他父母咋想的,起這麼個小名。
“啊文!查分數了沒?考了多少!”
“300多,你呢?”
“和你差不多,385。估計上不了什麼好學校,我打算過幾天和我堂哥他們一起去打工了。
對了,你這幾天上哪去了,你爸都找到我家來了,說你把他們都拉黑了,聯絡不上你,現在就在我旁邊呢!你和他說。”
還沒反應過來呢,對面就傳來李愛國有些沙啞的吼聲,“李修文,你皮癢了是吧!家裡這麼多事忙都忙不過來,你還在外面瀟灑。
今天必須給我滾回來,不然老子要你骨頭斷,你信不信!”
“我再說一遍,那是你們家,沒有從來就沒有過我的位置,我也不會再回去。
你們兩口子把賬算一下,從小到大我花了你們多少錢,我還給你們,然後我們就兩清了,從此再也沒有關係。”李修文皺著眉,冷冷的說道。
李愛國鈍了一下,明顯感覺到呼吸在加重,
“你個不聽話的小畜生,老子生你養你,供你吃供你穿。你現在要和老子斷絕關係!
還?你拿什麼還!養育之恩是能還的清的嗎?”
“別講這種話!無非是錢多錢少的問題,這些都是可以談的。大不了等你老了,死了以後我再出一筆喪葬費!”李修文面上無喜無悲,彷彿在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剛說完,電話裡聲音戛然而止,片刻後才聽李愛國緩緩說道:
“你老實說,是不是王秀秀那個賤人來找你了!是不是!她是不是在你身邊,你把電話給她!”
“與你無關。好了!該說的我和你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,把賬算好,然後我們兩清。
你微信我等會拉出黑名單,算好賬告訴我。”
說完,李修文直接掛了電話。
其實李修文完全可以不用給這筆錢的,因為李愛國從和陳翠萍結婚後,就給李修文弄成了單人戶口。
李修文的戶口本上面戶主就是他自己,沒有監護人,和孤兒沒區別。
李愛國說是因為什麼生育管制,為了不交罰款,但誰知道呢?估計又是陳翠萍搞的么蛾子。
電話那頭。
因為是開擴音的,所以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在場眾人都沉默不語,好半天之後,才聽李愛國連罵了幾句“畜生!賤人!不聽話的小畜生,不要臉的賤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