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都。
一座處於偏僻地段的宅院,上面掛著一塊牌匾———許宅。
這塊牌匾鋥亮如新,上面的漆色鮮豔,與這座有些老舊的宅院搭配起來,顯得極為不協調。
院內,四人圍坐在木桌前,品嚐著桌上的美食佳餚。觀看著天幕,時不時交換著自己的看法。
許意之端起酒杯,仰頭灌下一杯酒,眼神變得有些迷離,含含糊糊的說道:“許文?好……好耳熟的名字啊。”
許如煙不自在的放下筷子,笑意盈盈的挽起耳邊碎髮,嗔怪道:“表哥真是醉了,大少爺不就這個名兒嘛。”
“呵,就他?”
許意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整個人清醒了幾分,眉頭皺起,滿臉厭惡。
“煙兒,為夫不是說了,直呼那個逆子名字就成。你是長輩,哪有喊小輩‘大少爺’的道理。”
許意之心中冷靜的思索,天幕中的那個許文,相貌白淨,又有如此心機手段,怎麼可能是自己那個不知禮數的大兒子。
想到他以前見到自己就是一副仇恨的眼神,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自己撕碎,許意之就對這個兒子喜歡不起來。
沉默片刻後,許意之看似隨意的問道:“ 也有好些日子沒見文哥兒了,他最近如何,吃穿用度都備妥了?”
許如煙當即做出委屈的姿態,把頭扭到一邊,用帕子拭著眼角的淚水,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表哥這是不信我嗎?大少爺的吃穿用度,妾身都安排的妥妥當當,只是……”
她自然不會做出剋扣份例這麼沒品的事,但許文的母親沈驕,身體本就不好,每個月所需的藥錢不是個小數目,她也不會額外補貼就是了。
許如煙偷偷朝著坐在對面的兒女使了個眼色。
許驕陽年僅九歲,卻也懂得該如何做才能對自己有利。
她鼓起胖乎乎的小臉,裝作不開心的樣子:“ 爹爹做甚提到許文,他對母親態度可差啦,還常常逃學呢!”
“母親好心勸他讀書,他不光兇母親,還說您不要臉,貪汙妻子嫁妝,寵妾滅妻!”
許如煙聽了女兒的話,委屈的表情差點沒穩住。
孃的乖女啊,你可真能啊,這不是光盯著你爹痛處踩嗎?
許驕陽:老孃別管,我有自己的節奏!
她心裡明白,只有說爹的壞話,才能真正激怒爹爹。如果只提娘受委屈,爹爹不過是表面上生氣罷了。
許耀陽見妹妹說完,火上澆油:“驕驕別說了,那是大哥,你要尊敬兄長。”
“啪!”
許意之滿臉怒容,將酒杯重重摔在桌上,震的桌上碗筷都跟著顫了顫。
他強壓著怒火,伸手安撫的拍了拍許如煙的手,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真是個小畜生!既然他如此不敬長輩,那就削減他們院中的銀錢。省得拿老爺我的俸祿去揮霍,回過頭來還敢辱罵老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