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試探成功,那麼他就會在此基礎上不斷挑戰我們的底線,讓我們的底線一降再降。”
“若是試探失敗,兩家的關係也沒有弄死,劉表也有挽回的餘地。”
張繡瞪大了眼睛看著任小平,他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多說法。
隨後又一陣恍惚,感覺這事既熟悉又陌生。
好像他叔叔在時,他也遇見過幾次這種左右斡旋之事,只是後來來到了南陽,尤其是賈詡也來了之後,他的生活就漸漸平靜了下來,以至於好久沒遇到過這種事了。
“先生放心,我這就去寫信。”
此時,張繡已經知道該如何寫信,也知道該如何做了。
很快,
張繡就寫了一封表述自己對曹操的歉意,希望兩家化干戈為玉帛。
而在字裡行間卻隱含著對劉表的怨氣以及對曹操的傾向之情。
這封信裡裡外外給人的感覺就是,
只要這封信送到許都,只要曹操不傻,就能明白張繡的意思,而只要曹操能伸出橄欖枝,張繡就會毫不猶豫的抓住。
而這,正是要劉表看到的。
寫好信之後,張繡再特意安排了一下,讓這封信給使者的時候讓有心人看到,然後才派使者出了宛城,一路北上,往許都而去。
果不其然。
在信使走不去沒多久,就在路過博望坡的時候,就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夥賊匪給劫了。
嗯,
明面上看就是一夥賊寇攔路打劫的勾當,這在這個亂世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。
只是,一封信卻翻山越嶺,進入了襄陽城內。
劉表看完信之後,臉色鐵青。
雖然信中張繡沒有直接言明要投向曹操,但是字裡行間都是這種傾向,他怎麼會看不出來。
養了幾年的狗突然要反咬自己了,他怎麼能不生氣。
當即,劉表就再次把蒯越蒯良還有蔡冒叫來議事。
“三位,看看這封信,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辦?”
三人看完之後,都沉默了。
尤其是蒯越,以他對張繡的瞭解,不他不覺得張繡是能這麼豁得出去的人,至少不會一點不擔心曹操秋後算賬。
但是偏偏,張繡就這麼反常的這麼做了。
難道,張繡身邊有能人?
但這個念頭剛起,蒯越就搖搖頭,將其驅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