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我?”
陳宮點點頭:“對,張繡既然來投,那麼我們是必然不能放過的,不然錯過這次機會,張繡絕對不會二次來投。”
“可你不是說太年不能擔當如此重任嗎?”任小平道:“我就比陸伯言大一歲而已。”
陳宮卻是搖頭道:“不,你沒有看清問題的本質,陸伯言不行,其本質其實不是年齡,而是威望。”
“陸伯言沒有威望,也沒有名聲,加之年齡太小,所以不能擔當這個任務。”
“但是你不同,你雖然也年輕,但是你之前給了張繡一個錦囊,而張繡也以錦囊上的方法打敗了曹操,之後你又以一份書信鞏固神化了你在張繡心中的印象…”
“所以…”陳宮笑道:“你若去南陽,張繡必定掃榻相迎。”
任小平恍然,他確實是疏忽了這一點,但隨後又有點不自信起來了。
“可若我去了南陽,我的真面目豈不是要暴露在張繡面前,到時候張繡怕是會有他心。”
不怪任小平不自信,實在是之前處理政務,結果發現他只有一縣之才而遭受了打擊。
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是他確實還差的太遠。
前世只是一個黃袍加身,騎著心愛的小摩托風裡雨裡到處跑的底層人,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涉及到國家政務這種事情。
更何況,古代還與現代各自國情不同,照搬就是個死。
自然,任小平想要應付起來就難上加難了。
原本他是想著等陸遜來了交到陸遜的手中,而他只需要學習到不至於被人騙的程度的。
天下英才那麼多,他可不會學朱元璋。
但誰讓計劃趕不上變化呢。
誰料,陳宮卻是搖搖頭。
“子修,你太低看你了,你這一年多來做的事情哪一樣不是震驚天下的,你可是不世出之才。”
“你或許確實在處理政務上還…嗯,略有不足,但這不足以掩蓋你的才華,只能說你的才華不在此。”
“你擅長的是大勢,是對全域性的把控,而不是政務這些瑣事。”
“政務這東西,天下能做的人多矣,但你的才能,卻是獨一無二。”
“哦,是嗎?”任小平摸摸鼻子,陳宮的這一頓誇,弄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陳宮好笑的搖搖頭,他也是看到任小平最近被政務給打擊到了,所以以這種方式開導一下。
政務這東西,陳宮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任小平。
任小平以前又沒有接觸過,偶爾的幾次,也只是淺嘗輒止,說是毫無經驗也不為過。
所以陳宮才結合任小平的情況,只給了一縣的事務給任小平處理,順便也給任小平練練手。
結果還是被打擊到了。
始終是年輕人,稍微受點挫折就受到打擊,不自信起來。
因此,陳宮才想著以這種方式鼓勵一下任小平,讓任小平重拾起信心。
在陳宮看來,任小平對於政務只要熟稔就可以了,他的天賦不在政務之上。
任小平是戰略人才,而不是戰術人才。
可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把天賦給弄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