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云梯隊在井瀾的掩護之下,壓力大減,更加拼命的往城牆衝。
倖存者偏差!
在足夠多的雲梯隊衝鋒下,總有那麼個幸運兒衝到了城牆之下,立起了雲梯。
而隨著第一架雲梯架起,緊接著就會出現第二架,第三架……直到把整個城牆都架滿雲梯。
“先登部隊,上!”
雲梯架好,曹操一聲令下,先登部隊在井瀾弓箭手的掩護下一隊又一隊,如波浪般衝到城牆之下,衝到雲梯之下。
若是沒有被弓箭射中,幸運的衝到了雲梯之下,那麼先登之卒則會立馬嘴咬大刀,手腳並用,以最快的速度攀爬上十多米的雲梯。
“滾石,檑木,金汁,放!”
隨著紀靈的下令,無數的滾石,檑木,還有燒的滾燙的金汁被扔下城牆,砸向了攀爬的曹軍。
轟!
轟!
咚!
“啊——!”
隨著滾石檑木金汁的丟下,無數正在攀爬的曹軍被滾石檑木砸下雲梯,慘叫著摔在城牆之下。
但這種是比較幸運的,也就是疼那麼一下,也就是疼那麼一個地方罷了。
但是被金汁澆中的曹軍,那上百度的溫度的滾燙糞水一下從頭頂澆下來,從頭到腳的面板瞬間被燙熟的疼痛感才是最讓人絕望的,恨不得立馬就死掉的痛苦。
若是在糞水澆下來的時候,正好抬頭,用臉接住了滾燙的糞水,那麼只會絕望與痛苦到只恨爹孃不該將其生出來了吧。
攻城是最直白的,一方只需不斷的爬雲梯,唯一要做的就是爬上城牆開殺,一方則是利用滾石雷木金汁等物不斷阻止敵人爬上來。
但攻城卻是最殘酷的,每一個能爬上城牆的先登背後,都有無數同伴的屍骸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漸漸的,城牆之下的屍體已經將褐色的土地完全覆蓋滿,放眼望去,城牆之下除了屍體,再無其他。
但這卻只是開始,隨著第一層屍體蓋住土地,城牆之下開始在第一層屍體之上,疊起第二層屍體。
一層疊一層,直到疊成屍山。
這,就是先登登上城牆的代價!
攻城就是雙方的角力,就看誰更瘋狂,韌性更強能堅持到最後。
攻城一方冒著矢石,頂著滾石檑木金汁爬上十多米的城牆,而守城一方利用所有可利用之物,只為了阻止敵人登城。
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曹操卻看到了讓他殺心驟起的一幕!
“嗯?那是誰?為何怯戰不前!”
此時在一段城牆之下,兩員裨將已經衝到了城牆之下,但是卻怯弱在城下不肯登雲梯,反而是讓後來士卒不斷登雲梯。
若為將者,敢不為先,如何讓普通士卒效死命!
此時,曹操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,攻城強度在以兩位裨將為中心向兩面擴散著減弱。
這就是沒有起到帶頭作用的後果。
將領都不效死,怎麼能讓普通士卒也拼命效死呢?
“曹純,你持我倚天劍,親去斬二人!”
意識到問題,曹操毫不猶豫將劍扔給曹純,下達了斬殺命令。
“諾!”
曹純接劍,毫不猶豫衝向了兩位裨將所在。
但曹操還覺得不夠,再次下令道。
“帥旗隨吾前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