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默微笑，“可以。”
“那你的條件呢？說出來我考慮一下。”
黎默開始思考，他垂眸盤算的樣子跟停機了一樣，一動不動。
殷修也很有耐心地站在對面等著他。
於是螢幕外的玩家就看著兩個人面對面地站在那，什麼也不說，一站就是好幾分鐘，他們差點就要以為畫面卡住了的時候，黎默抬頭了。
他黑色的眸子裡含著笑意，緩緩地道：“睡覺。”
殷修輕歪頭，“怎麼睡？”
“睡棺材，我們，一起。”
殷修思考，“一晚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殷修點頭，由於黎默過於非人，能從對方嘴裡說出什麼條件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，沒有太過驚訝。
但螢幕外的玩家一整個迷茫。
“什麼玩意？我聽到他說要睡覺的時候，我還以為這個逆天室友終於要出手了，結果睡棺材？？我沒聽錯吧？？”
“你沒聽錯……他說的就是睡棺材，跟殷修一起睡棺材，尼瑪我都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，他腦子裡裝的什麼啊。”
“你能不能有點出息！你能不能做個人！大膽一點，睡我修哥！”
“前面的你更是個逆天。”
兩個人條件達成，一拍即合後，殷修就直接拉上黎默開始行動，“走吧，先跟我把整個樓屋裡的畫取下來。”
黎默點頭，靜靜地跟在殷修身後。
殷修取一幅，他就拿一幅，然後跟在後面盯著畫看。
看著看著他就咧開了嘴，驚得周圍的所有畫像開始顫動發抖。
“不準吃。”殷修回頭就忍不住皺眉，叮囑道：“白天的畫像一幅都不能吃，要吃就吃晚上的。”
黎默又緩緩地閉上了嘴，保持微笑。
畫像嚇到了，螢幕外的玩家嚇到了，碰巧看到這一幕的鐘暮也嚇到了，只有殷修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取畫。
“某種意義真是絕配……”鍾暮第一次進副本就遇上了這樣的組合，要不是有其他正常的玩家在，他差點就以為所有進副本的玩家都是這麼詭異了。
“要不要我幫忙啊？”他迅速過來打個下手。
正巧黎默手裡的畫快要放不下了，殷修就指指畫像，“幫我放到我房間裡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鍾暮聽話地接過黎默手裡的畫像，手指不小心觸到了他冰涼的手指，止不住打了個哆嗦，抬眸對上黎默微笑的表情，還是硬著頭皮假裝沒發生，轉頭詢問殷修：“你收集這些畫做什麼？”
“現在還不好說。”
“哦。”鍾暮自從跟在殷修身邊，已經學會了不該看的不看，不該聽的不聽，不能知道的就不追問，老實地抱著畫就走了。
“幫我看好雅雅。”取完二樓畫像準備下樓時，殷修又叮囑了一聲。
“好。”鍾暮應著，轉頭開啟殷修房間。
正巧一開門就看到雅雅蹲在畫像邊也盯著畫流口水。
“……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。”鍾暮深呼吸一口氣，嘀咕著就抱著畫像進了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