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聞言,匪夷所思地望向穆北廷。
在他的家裡,他不吃這個香味襲人的野味,那為什麼還要作為壓軸才端上來呢?
難道……
是專門給自己的?
就在慕言驚疑不定的時候,穆北廷好像看懂了他的心事,輕勾起嘴角,帶著滿意的弧度笑道:“不過言辭特別愛吃。上一次我們來這裡度假。她還大半夜的親自去樹林裡抓這些你嫌棄的蟲子,第二天我們起晚了,太以為吃不到這個,還發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慕言臉色難看起來。
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是她就是覺得穆北廷再說自己。
而對面的穆北廷繼續煞有介事地輕呼道:“對了,我們哪天起晚了。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為什麼會起晚了吧?畢竟是年輕夫妻,言辭又格外粘人,實在是……盛情難卻啊。”
說完還一臉回味地眯了眯眼。
慕言看著對面陷入一臉淫相的男人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一言不合就開車飈速真的好嗎?
還對著她這個初見的人?
如果真的把她當成了妻子,找了這麼久找不到,不應該熱淚盈眶、噓寒問暖嗎?
為什麼到現在,自己都被他懟的快貼到牆上了?
“無恥!”慕言漲紅著臉冷哼道。
穆北廷眯了眯眼,盯著慕言的眸光幽深,忽然開口說道:“你左側的鎖骨正中央有個小黑痣。”
慕言心裡一突。
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鎖骨,因為穆北廷說的是真的,自己左邊的鎖骨最突出的位置,有個小黑痣。
哪怕不用看,用手摸就能摸的出來。
雖然一路上聽到穆北廷講他和言辭的那些事情,講衛闌和餘磊的事情,都嚴絲合縫,她已經慢慢地相信,她可能就是言辭了。
但是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,所以心裡還有著一絲的僥倖。
萬一自己不是言辭,那她就不用糾結這些想不通剪不斷的錯亂關係了。
可是穆北廷剛剛的話,徹底斬斷了她的念想。
到頭來,她真的是言辭。
自己真的還是言辭。
自己真的是安城人,是眼前這個脾氣古怪的穆北廷的妻子,是餘磊的妹妹。
餘磊他當然知道,自己還曾經非常喜歡過這個演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