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北廷回想一切,都覺得命運弄人。
而言辭的話,也成功讓他內心的慾望瞬間凍結成冰。
自己知道他和言辭並沒有發生什麼,有什麼用?
言辭不知道啊。
當自己十年後回國,言辭氣憤地追究自己當年的事、大罵自己渣男時,自己也從未否認過。
如果現在,跟言辭同床共枕後,她突然發現自己曾經騙了她四年之久,會是什麼反應?
穆北廷想都不敢想。
他心裡瞬間苦成了苦菜花。
穆北廷忍著滴血的心,對言辭說道,“剛從醫院回來,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去去晦氣?”
其實沒什麼好去晦氣的,醫院病房也有洗手間,言辭雖然開刀有傷口不宜洗澡,但也沒少清理身體。
穆北廷之所以這麼說,只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有點慌,想靜靜。
好好想想跟言辭怎麼說。
要不要再次把她灌醉、然後趁她意亂情迷之際,兩人成就鴛鴦好事。
這樣自己跟言辭就可跳過那不堪回首的往事,幸福快樂地一起生活了。
可是這樣的話,穆北廷心裡又隱隱有些遺憾,畢竟是兩人的第一次,他不想讓言辭這麼糊里糊塗的過。
當然於他自己,也想和清醒的言辭,從身體到靈魂,合二為一。
怎麼想怎麼發愁。
懷裡的言辭聽穆北廷這麼說,立刻點頭,“好啊,住了一星期的醫院,早就住夠了,我先去洗個澡啊。”
說完就掙脫了穆北廷的懷抱,翻出小衣服睡衣就顛顛地跑向洗手間。
穆北廷在後面看的提心吊膽,“你身體不好,就不能慢點麼?”
“知道啦,囉嗦。”留下一句不滿的抱怨,言辭大手一揮,關上了浴室的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