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真的傷心,穆北廷十分認真地觀察她的小腦袋。
醫生真的只是剪了傷口周邊的那一層髮絲。
再說言辭頭髮本來就不少,前後一覆蓋,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。
畢竟年輕,即使有什麼,也會很快長好的。
穆北廷有些不理解言辭這麼較真的想法,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哄她。
“兩根雪糕,不能再多了。”
他一出口,就直中靶心。
正是夏天,言辭特別愛吃雪糕,不控制的話她一天能吃七八根。
光吃雪糕就吃飽了,到了飯點也就匆匆扒兩口飯就走。
不到兩天,言辭的臉色就寡淡下來,還總是有氣無力的,一點青春的活力都沒有。
自從被他發現後,家裡就禁了雪糕,不管言辭怎麼鬧他都不給她吃。
這樣想想,養個老婆就跟養個女兒似的,費心費力。
好在他樂在其中。
雪糕?
言辭的小耳朵抖了抖,依舊背對著他趴著,纖細的右手顫巍巍伸出三根手指頭。
“三根。”
穆北廷眼睛一眯,暗歎:家教不嚴!
他低聲說道:“兩根,你起不起來?”
聲音裡已經帶了隱隱的壓迫感。
言辭聞言,小腦袋聳了聳,咬牙堅持豎著三根手指頭:“說三根就是三根,你給不給吃?”
她堅守的不是雪糕,而是她的尊嚴。
只可惜,言辭註定失敗了。
只見穆北廷嘴角下壓,聲音一沉:“一根也沒有了。言辭,限你一分鐘內起來。”
居然叫了她的全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