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總裁辦公室。
宗越躡手躡腳地敲門進來,“老大,她走了,要不要我去查一下……”
表忠心的話剛開口,就被穆北廷拒絕了。
“不用,才剛回國,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安易。”
宗越看著老大站在視窗往樓下探尋的神情,似懂非懂地點頭離開。
直到看不到那個模糊的小點,穆北廷才回到辦公桌前。
他蹙眉思索了幾秒,然後拿出手機熟練地撥了一串號碼,剛接通,就神色不悅地責問。
“你為什麼沒告訴我,她有嚴重的潔癖!”
對方不知說了什麼,惹得穆北廷更加不耐煩。
他凜聲說道: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別再用親情綁架我,計劃必須立刻開展,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。”
說完,他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。
陰影下,臉色沉凝的彷彿能滴出水來。
而話題的主人公,有著嚴重潔癖焦慮症的言辭,此刻正愁眉苦臉地往小區裡走,暗悔這一天的悲劇,默默背誦起著魯迅的名言——
真的猛士!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!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!
卻依然鬱悶難消。
“言辭,你真的太失敗了。”
她拍著自己不爭氣的腦門,萬分嫌棄地出了電梯,就聽見前方傳來熟悉的輕笑。
“原來言言也會發愁?”
言辭抬頭,就看到她的男友紀遠之正等在她的門前。
夏日的傍晚,天色半昏,透過懸窗,精緻溫雅的男人長身玉立,眼神寵溺,嘴角微起,端的一派謙謙君子。
再加上他脾氣溫和,為人耐心包容,雖然只是安益總裁紀東磊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子,但因為母親曾是紀東磊初戀的關係,雖然後來陰差陽錯地各自婚嫁,但兜兜轉轉又力排眾議地在一起,所以紀東磊待他跟親生兒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