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孩子長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,想走了。
她能不傷心嗎?
可是。
熱芭也沒有辦法。
她此刻想到江白,想到女兒,就覺得那什麼所謂的夢想,全都不值得一提。
她在想。
人生若只是初見,那該有多好啊。
那樣,就不會有後邊的離棄,分別,怨恨。
如果人生重來一次。
她一定不會再選擇事業。
她一定會跟著江白去部隊,就住在部隊的大院裡,陪著女兒慢慢長大,陪著江白慢慢變老。
可是。
人生不會再重來。
她也沒辦法再做選擇。
她的人生現在只是一個必答題。
那就是認定了方向,然後義無反顧走下去,哪怕結果不如人意,她也認了。
這時,門外有人敲門。
噹噹—噹噹。
熱芭回頭一看,是林國良:“喂,還出不出院了?”
“出,出院。”熱芭說。
“我給你開票。”林國良道。
“麻煩了。”
一會。
林國良開好了,遞給熱芭。
“拿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熱芭點點頭,剛要走。
林國良追了上來:“等一下,我能問你個事嗎?老黑找你幹什麼?”
“他是找我要籤…”
熱芭剛要說。
才想起她答應過老黑要保守秘密的。
於是,轉口道:“他是來看我傷勢有沒有好些的。”
林國良不適合傻子,自然是不相信的。
不過,他也不好直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