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個很精緻的男孩,看上去竟跟女孩一樣漂亮,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,穿著簡單的T恤,鴨舌帽擋住了他半張臉,足足比應春生高了一個頭。
他的手輕搭在應春生的嘴上,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。
隔壁發生了劇烈爭吵,很快就沒了聲音。
應春生聽到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,男孩開門左右檢視了一下。
“安全了,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“你是誰?為何要幫我?”
男孩將自己的墨鏡戴在應春生臉上,太大了,差不多都要把應春生整個臉都擋住了。
“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,我叫裴崢,姐姐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哦。”
說完,也不等應春生回答,自顧自走了。
應春生又在房間等了幾個小時才敢離開酒店,一想起裴景逸被人抓包撞見那麼不堪的一面,她就有些想笑。
既然擁有一個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系統,那她不介意待在這個世界玩玩。
再怎麼樣,都比之前好。
想起被她害死的父親和哥哥,她就感覺心臟一陣絞痛。
因為她,應家才會承受滅族之恥,他們應家世代忠心,卻落得個通姦叛國的下場。
她也被人廢去武功挑斷手腳筋丟棄冷宮。
她的師傅,凌雲峰的師兄弟也被人當作異教徒株連九族。
這些苦這些恨,她都無所謂,只要能讓父兄重生,讓他們免去五馬分屍剃肉剜骨的酷刑。
怎麼樣她都可以。
一想到這,應春生只感覺自己支撐不住,順著酒店的牆倒了下去。
應春生強撐著站起來。
不會了,再也不會了。
只要有一線生機,她就會拼盡全力抓住,為了她,也為了那些無故因為她而死的生命。
按照原主的記憶回到家,她傻眼了。
在她的印象裡,這個世界的明星簡直是後宮妃子,前朝大臣那般級別的俸祿。
面前這個只有十平方米,茅廁和廚房擠在一起,衣架和床混在一起,只有馬桶可以蹲下的空間。
床跟口棺材似的,抬頭就可以撞天花板上的地下室,是她住的地方?
應春生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開啟的門。
上面是已經掉了漆的綠黑綠黑的不明物體,下面是隨意用幾塊木板釘在一起搖搖欲墜的半人大小的板子。
她感覺自己兩眼發黑,快暈過去了。
她努力回想原主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