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沈昭昭把手中被掏空的耗子放下,耗子的屍首身邊已經整整齊齊排了一列內臟。
四周鴉雀無聲。
嘔——
謝書雁的嘔吐聲特別清晰。
“小姐,來喝口水。”
丫鬟一邊幫謝書雁拍著背,一邊嘟囔著抱怨:“這沈氏定是故意為難人的。”
“哪有當大夫的需要做這些屠夫才幹的事情?”
“如果當大夫宰耗子就夠了,那所有屠夫都能當大夫了。”
聲量不大不小,正好讓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也覺得,這不是招學大夫的!這就是招屠夫。”
“走了走了,這不是兒戲麼?”
“就是,哪有大夫要宰耗子的。”又一些人離開了。
沈昭昭都沒攔著。
大有你們走你們的,我一點不著急的架勢。
最後剩下的人兩隻手都數得過來。
其中,就有那個屠戶。
他當先上前,好奇地戴上手套,“嘿”了一聲,“我宰豬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戴過這玩意兒。”
而後,走到竹筐邊上,抓了一隻吱哇亂叫的耗子,熟練地開膛破肚。
有了一個人帶頭,很快,其他人也都上了手。
有些人臉上表情帶著一言難盡,好歹也操作了下來。
待一溜的耗子屍首一字排開,沈昭昭一個個瞧了過去,對於這一波即將入學的學生很滿意。
如果不出意外,幾年之後,他們會是這個國家外科手術的第一波人。
沈昭昭讓黃葉給他們分發入學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。
一共有八個人。
每個人都喜滋滋地看著手中的通知書,有的還大聲讀了出來。
“沈氏,我們小姐有話要同你說,借個空。”謝書雁身邊的丫鬟走了過來,小聲對沈昭昭說道。
沈昭昭抬眼掃了一下謝書雁,唇邊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。
這位大小姐還是對戰南星賊心不死啊。
不死心就自己愛咋折騰就咋折騰,可別來她的醫學院裡折騰。
沈昭昭對於自己的專業很看重,並不想讓這些私人的事情影響到醫學院。
“你們小姐有話可以大大方方地過來同我說,”沈昭昭看著那邊的謝書雁,“我行得正坐得直,沒什麼是需要偷偷摸摸地說。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