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人,怕是提了什麼。
惹得戰家這二老把她吹上了天。
“家宴還要一會兒,”戰老夫人給戰南星使了個眼色,“昭昭在軍醫帳子那邊忙活了這麼些日子,你也不帶人家回房去梳洗休息一下。”
戰南星立刻點頭應好,拉了沈昭昭就離開了花廳。
沈昭昭前腳剛剛走出花廳,後腳就“嘖”了一聲,雖然沒有甩開戰南星的手,睨著他的目光卻是一點不客氣。
戰南星趕忙鬆了她的手,把人摟緊,“誰知道那謝家突然上門,早知道我就不帶你來花廳了,咱們直接回房休息,到了開宴的時候再去。”
沈昭昭斜斜地睨著他,“哦,然後你就趁我不注意和謝家小姐見個面?”
戰南星恨不得對天起誓,他絕對沒有這種想法。
手剛剛抬起來,桃花眼一眯,笑著緊了緊摟著沈昭昭肩膀的胳膊,“昭昭可是又醋了?”
沈昭昭“哼”了一聲,甩開他的胳膊往前走去。
戰南星趕忙追了上去。
厚著臉皮地拉沈昭昭的手晃著,好聲好氣地哄她。
“三公子……”謝書雁從花廳告退出來,就看到了眼前扎眼的一幕。
戰南星,一個鐵骨錚錚的將軍,對著沈昭昭賠著笑臉,拉著手。
沈昭昭還一個眼風都欠奉。
謝書雁死死地握著手中的帕子,長出一口氣,正要喚戰南星。
她有話要說。
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可能配不上戰南星,但是像沈氏這樣的,父母雙亡,京城中各家高門往來全然不通的,又如何配得上?
沈氏幫了戰家很多,她知道。
也知道自己家在當初沒能和戰家共患難,戰家心中有怨氣,所以她不求戰南星可以停妻再娶。
只求可以當一個平妻。
“三……”公子兩個字還沒喚出來,猝不及防,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,把謝書雁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給捂了回去。
“唔!”謝書雁心中大驚想要扒下嘴上的這隻手。
哪裡料想,對方的手堪稱鐵手,壓根扒不動,還越捂越緊,甚至妨礙到了她用鼻子呼吸。
謝書雁被捂得翻了白眼。
就當她以為自己會被捂死在這裡的時候,嘴上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了。
“你做什麼!”謝書雁深吸一口氣,空氣重回肺腑,有了一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,趕忙轉過身,瞪著自己身後老神在在的曹芽,質問道。
她都不認識這個曹家大姑娘。
更不知道曹芽好端端地捂住她的嘴做什麼!
往常在京城,曹家出來交際的都是這位曹大姑娘的繼母,她這個當繼女的不得繼母疼愛,終日不怎麼出府的。
怎麼這次反而坐上了戰家花廳左首邊的位子?
左邊,一向為尊的。
甚至,她祖父和父親都只能坐在右邊。
曹芽輕蔑地敲了她一眼,拍了拍自己的手,彷彿剛剛碰到過什麼髒東西。
“你問我做什麼?我還想問你想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