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昭聽了,若有所思。
“可是曹大姑娘有什麼?”戰劍之反問。
沈昭昭趕忙擺手,“沒,我就是好奇,昨日那麼多傷兵,我瞧著都難受。”
“對了,夫君這會兒應該已經進京城了,”沈昭昭趕忙換了個話題。
“是,”戰劍之看向沈昭昭,“昭昭,祖父不瞞你,南星這一去,很兇險。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,我們家是決計不能拖累你的。”
沈昭昭心裡確實有些擔心,畢竟他帶著一小隊人就這麼進了京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。
但是面上,卻是輕鬆笑道:“祖父說的我都知道,只是我信他。”
信他一定會平安回來。
她沈昭昭挑中的男人,可沒這麼容易死!
皇城內,御書房裡,皇帝封立身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坐在書案之後。
書房的青磚地上,趴跪著幾個朝臣。
啪——
硯臺被重重砸在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
“廢物!”封立暴跳如雷,指著朝臣的手指頭都在發抖。
幾個朝臣趕忙把腦袋埋得更低,生怕下一個東西砸的就是自己的腦袋。
“朕把東大營的所有軍隊都派去了駐守京畿了,結果呢?”封立焦躁不已,“就一天,一天都撐不住,就被戰劍之和管平樂給打下來了?”
幾個朝臣互相使了個眼色。
“陛下,王小將軍只把自己的副將派去駐守京畿了,自己留守在京城,大意了啊。”一個朝臣乾淨利索地把鍋推給了王非義。
“王非義還在京城?”封立瞪圓了眼睛,他不是讓王非義去阻擊戰家麼?
合著就準備在京城阻擊啊?
“去,把他給我叫來!”封立大吼,怒急攻心,眼前一黑,人都差點栽倒了。
虧得身邊的秉筆太監扶了一把。
不多時,王非義風塵僕僕地站在了御書房。
“你怎麼解釋戰家和管平樂,攻下京畿的事?”皇帝按著頭,額頭上青筋不斷地跳動。
“陛下,臣已經加派人手在去往他們上京的各個郡府,可是他們手中有太后娘娘的令牌啊!”
“他們謊稱是太后招他們上京,那些郡守也不聽我安排的人,就這麼放人一路過來。”
“京畿那裡,臣實在無法只能把副將調去駐守,因為臣必須要守著京城才能護著陛下啊!”
王非義說完,重重地磕頭,久久沒有起身。
幾個朝臣瞧了,心中跟明鏡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