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南星先幫沈昭昭移到一個舒適些的位置,讓她靠著自己,“昭昭?”
沈昭昭在管平樂馬上好一通顛簸,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顛出來了,聽到熟悉的男聲,身下的馬匹也不再顛簸,舒坦地嘆了一口氣。
熟練地把自己蹭到身後的懷中,用臉頰蹭了蹭。
伸手,環上了戰南星的腰。
“難受死了。”她閉著眼睛哼道,“想吐。”
“可要下馬吐一下?”戰南星立刻關切地問道。
沈昭昭搖頭,“吐不出來。”
管平樂都讓她趴著吐了。
結果魂都快顛散了,酒也沒吐出來。
“那我騎慢些。”戰南星解下身上的披風,把沈昭昭攏住,扯了韁繩,控制著馬匹往回走去。
沈昭昭一晃一晃的,身後是讓她放鬆的懷抱,莫名的,就睡了過去。
這一睡,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,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,她睜開眼睛,看著熟悉的床帳。
到家了?
沈昭昭坐起身,一塊半溼的布巾從前額落了下來,還沒發話,黃鵑正巧端著水盆進來,見她醒了,快步過來:
“三少夫人可算是醒來了,三公子可著急了。”
沈昭昭按了按自己的頭,還是昏沉沉的。
心中暗罵那番邦王,喝的是假酒吧,至於酒精中毒到這個程度?
“我睡了多久?”沈昭昭問道。
黃鵑把她按回了床榻上,擰了一塊新的布巾放在她前額。
“您在番邦就昏迷發了高熱,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回來看了郎中,”黃鵑掐指頭算了算日子,“有十幾日了。”
沈昭昭瞪大了眼睛,這酒一喝,她居然昏睡了十幾日?
“三公子日日給您喂米湯喂藥的,晚上都沒怎麼休息,生怕您病情出現什麼反覆。”黃鵑把之前的布巾放在了盆裡浸著涼水。
“他腿上的傷怎麼樣?”沈昭昭閉著眼睛回想了自己昏睡前的畫面。
戰南星,還是不聽話,騎馬了。
“好多了,這些日子除了陪您和用飯,就是在院子裡練武呢!”
沈昭昭嘆了一口氣,他還真是著急。
“那祖父和父親他們呢?”
沈昭昭記起來自己好像都沒和這倆長輩打個照面,一下又坐起身。
“哎喲,您還是躺下,”黃鵑把人又按了回去,放好額頭上的布巾,“您還在發熱呢!”
她也知道沈昭昭記掛著事情,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挑著說了一遍。
戰劍之因為年紀大了,許久沒有好好吃些東西,身子還是虛弱些,不過戰明忠雖然受傷更重,但是恢復得快。
“老將軍和將軍都已經醒過來了,這會兒和三個公子交代事情,”黃鵑想了想,說道。
“對了,老將軍昨夜還說呢,要請曹大姑娘和管將軍來家中,設宴感謝他們。”
沈昭昭聽了一耳朵。
這邊聽著,那邊人就迷糊了。
黃鵑見她睡了過去,沒敢再出聲,只坐在床邊守著,沒過一會兒,屋門被推開。
戰南星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