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原身的這個弟弟還不是很熟,也就是在城門口匆匆見過一面。
“我終於見到你了!”
沈迢迢滿臉都是淚。
伸手想抱沈昭昭,一轉頭,就看到正在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姐夫。
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他抹了抹眼淚,差點忘了,姐姐已經是出嫁的人,不能再同他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沈昭昭瞧著沈迢迢身上的衣裳,可以用衣著襤褸來形容,“怎麼穿成這樣?”
她和戰家人一路流放過來,也沒像沈迢迢這樣,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布料。
“阿姐,爹孃他們……”提到這茬,沈迢迢又痛哭出聲。
“昭昭,你先去讓黃葉從我行囊裡幫弟弟找一身換洗的衣裳,我和他說,”戰南星一把拉住沈昭昭,把人往外推。
沈昭昭瞧了他一眼,點頭,自己先出了正廳。
她也確實不擅長和原身的家人相處,畢竟是血親,但是精神上又沒有太多的感情。
唯一一次接觸還是在城門口。
她感念原身父母對女兒的感情。
沈昭昭回了屋子,找了黃葉幫著翻出來一身戰南星的衣裳,又交代燒了熱水,這才往正廳走來。
一進正廳,就發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。
沈迢迢坐在前兩天剛剛打出來的椅子上,趴在八仙桌旁,哭得不能自已。
而戰南星一手撐著柺杖,一手按在沈迢迢肩上,表情肅穆。
轉頭見沈昭昭走進來,輕輕拍了拍沈迢迢的肩膀,“你去梳洗一下,別讓你姐姐擔心。”
沈昭昭這才留意到沈昭昭進來,抬頭,倉促地轉頭擦了擦臉,帶著鼻音嗯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“沈家小公子這邊請。”
雖然戰家現在沒落了,黃葉的禮數還是很周全的。
沈昭昭見黃葉把人帶走,轉頭就看到還沒來得及上漆的八仙桌的桌面上,木頭氤氳著溼痕。
顯然,人剛剛哭得夠厲害的。
“是不是我父母出了什麼事?”沈昭昭看向戰南星。
從他找了個藉口把她從哭泣的沈迢迢面前支開,她就能猜到,他怕事情太糟,而沈迢迢情緒上來,不注意言辭,傷了她。
“昭昭……”戰南星舔了舔唇,只覺得剛剛聽到的事情不好說。
“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,我扛得住。”沈昭昭拉了他的手。
“你父親,他……”戰南星閉了閉眼睛,還是把剛剛從沈迢迢那裡聽到的訊息,說了出來。
“皇帝的人從你父親的書房裡搜出來他和番邦串通通敵的證據。”
沈昭昭挑眉,冷笑了一聲。
“這狗皇帝是怕我爹幫著戰家平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