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王頭等著曹全業親自出來表態的時候,曹全業卻沒有動。
而是他身邊的年紀輕輕的曹芽走了過來。
王頭心中莫名就浮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怎麼又是一個女人!
戰家好歹還是一個婦人,這曹家,怎麼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姑娘!
“我們商量好了,和戰家一樣,”曹芽衝著戰家這邊抬了抬下巴,“我們也不讓。”
“一切按照律法來。”
“驛站要免費給義募士提供客房,但是,沒有強逼已經訂下客房出了房錢的客人退房的。”
曹芽不卑不亢地朗聲說完,轉身走回了曹全業身邊。
留下臉上徹底發青的王頭,他都不敢看義募士那邊。
王頭深深覺得自己被蔑視了。
折騰了半天,連武德將軍都搬出來了,只有陳家能勻出來一間房。
而另外兩家的拒絕,相當於在花兒面前扇他耳光啊!
“行,都不知天高地厚,”王頭抬著指著戰家和曹家,“你們兩家我記住了,到了漠北,你們領的事情太要人命可別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!”
花兒見事情塵埃落定變不了了,走上前,柔柔弱弱地開口:“王大哥,別為了我們得罪了別人,不值當的。”
這話效果堪稱火上澆油。
王頭四下看了看,隨手從一個差役手上一把奪過馬鞭,“我今兒還就認死理了!”
“我一個朝廷指派的鏢師,還能怕得罪這些人犯?”
啪——
馬鞭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,“不想吃我這一鞭子的,都老實點,住馬棚裡去!”
沈昭昭目光冷了下來,這個王鏢師,是徹底被那對祖孫當成了趁手的工具在利用著。
他自己還毫無察覺。
“不是,我們不讓也不能硬抽著我們讓啊,”曹家有人瞧不過眼,開口分辯,“我們也是實實在在出了房錢的。”
“我們讓一間上房出來,還要讓我們住馬棚!”陳家人也不幹了,“欺人太甚!”
郭氏也氣鼓鼓地應聲,“合著就他們義募士品行高潔,明明就是吃不飽飯才去漠北謀生活,非把自己說得多麼白蓮花呢!”
白蓮花……
沈昭昭在心中暗笑。
郭氏這形容,還真是歪打正著,挺適合那位花兒姑娘的。
“老王兄弟!”眼見事情有些失控了,江虎也不能再裝啞巴。
王頭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,開始逃避,是怕兩頭不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