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別人,正是戰北辰。
“張添,你縱容妻舅在郡裡橫行霸道,不約束還反過來捉拿無辜之人,你有罪!”
張添瞪著眼睛。
“本官有沒有罪,需要你一個人犯來審判?”
戰北辰半張臉都隱在昏暗的房樑上端,臉色顯得尤為陰森。
“我是已死之人。”
“大戰中我枉死下了黃泉,放不下這凡間事,蒙判官伸冤,讓我執地府令牌,來凡間捉拿行惡事之人。”
張添嘴角一抽,“有本事你下來,本官可不信什麼地府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身旁的張文竹截了過去,問道:“你是戰家的大公子還是二公子?”
戰北辰看了他一眼,“我乃戰二公子,北辰。”
張文竹默默點頭,轉頭和張添說道:“爹,這戰北辰之前確實死在和番邦那一戰中。”
“這驛站有古怪,我們還是先行離開?”
張添哪裡肯聽,往地上呸了一口。
“戰北辰是死了,這裡的這個,怕不是還活著的那個三公子假扮的吧?”
話音落下,突然,四下突然暗了下來。
張添就算再不信,也默默嚥了口口水。
四下,桀桀怪笑響起。
衙役們慌的一批,立刻拉著身邊的人,只想把自己往隊伍中間塞去。
驀然。
人影一閃。
房樑上的人落在了樓梯上。
“看清了?”戰北辰說著,舉起手,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物件,“我是戰北辰,我手中的,就是判官親賜的令牌。”
“張添,我喊你,你若不信,就應一聲,看看這道令牌能否取你性命!”
說著,戰北辰高舉手中的黑色物件,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堂的人。
張文竹抿了抿唇。
趁著裡面的人注意力都在戰北辰身上,悄無聲息地退後,隱在衙役的背後,先行出了驛站。
大堂光線突然昏暗,張添眯著眼睛也看不清那黑色物件是什麼。
只覺得其中透著詭異。
想問問兒子,一回頭,張文竹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莫名就不敢吭氣了,用手肘頂了一下自己身邊的衙役,“應一聲。”
衙役欲哭無淚。
無奈,郡守大人親自發話,他只能吭了一聲:
“誒!”
“呯——”
衙役只覺得那“鬼”的手中令牌發出一道火光,隨著一聲巨響,在自己腳邊炸裂開來。
驛站大堂的青石板崩裂,碎石子崩了他一臉。
“娘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