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昭趕忙上前,伸手,探了探鼻息,搖頭。
她還想再演下去,從這人嘴裡套話呢。
人算不如天算。
馮勇從她嘴裡摳出了個咬破的毒囊。
“我的錯了,應該要讓弟妹把話套完的。”戰北辰有些懊惱,現下,功虧一簣。
“我也有錯,應該第一時間把她這毒囊取了,”馮勇也自責。
他們都是審訊的熟手了。
竟然因為著急,在一個女子身上翻了船。
沈昭昭“嘖”了一聲,“不用自責。”
畢竟誰也沒想到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,會是說死就死的死士。
眼下,這人死了。
線索斷開不說,還打草驚蛇了。
“弟妹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戰北辰想著,計劃失敗了,怎麼著也得把沈昭昭安全送回三弟身邊。
不然他這個當哥的,太對不起三弟了。
“這麼盡心謀劃,都被我搞砸了。”
戰北辰話剛剛說完,就看到沈昭昭蹲下身,細細檢視了這個女子的屍身。
她是軍醫。
在組織的時候,她最好的朋友是法醫,有時候忙不過來就把她拉過去幫忙打下手。
也學會了一些鑑定的技巧。
斗篷下穿著婢女的衣裳,料子上乘,用手一摸,還是絲綢的,頭上也梳著方便幹活的髮髻。
兩隻手很粗糙,而且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一層厚繭。
沈昭昭想到剛剛這個婢女用的毒針。
這應該就是她練的功夫。
進門走大門,不翻牆不跳窗,腳步挺重,應該沒有其他本事,就這手甩毒針的伎倆。
純屬炮灰。
“三弟妹?”戰北辰見沈昭昭看這女子的屍身看得入迷,出聲提醒。
“我覺的不一定。”沈昭昭起身,抬眼,“線索不一定就斷了。”
“什麼?”戰北辰訝然。
他知道這位三弟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,難道還有旁的本事是他不知道的?
“派婢女前來,對方是女子的可能性高。”
沈昭昭看了眼地上的婢女屍首,接著說道:
“出遠門的女刺客不會帶這麼個不太會武功的婢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