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葉和戰平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戰南星,“三公子,我們給您搭把手也好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戰南星垂眸,看不清表情。
戰平給黃葉使了個眼色,兩個小廝只能先行退出了上房,帶上了房門。
“你在覬覦她。”
屋子裡只剩下戰南星和邦依。
邦依被堵著嘴,“嗚嗚”地掙扎,卻都是徒勞,只能看著戰南星轉過臉來。
那張絕色的臉上,帶著奇異的笑容。
“是啊,我是殘了,我配不上她。”戰南星一手拿著毛筆,沾了沾桌上的墨,一手拿著匕首,就這麼放任自己摔在了邦依的身邊。
“但是你又憑什麼指望她給你生孩子啊?”
戰南星呵呵笑了一聲,伸出手中的匕首。
鋒利的刀鋒貼在了邦依的臉上,嚇得邦依不斷地掙扎,想要遠離。
“別動,刻壞了就不好看了。”戰南星專注地看著邦依的臉,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刻,彷彿自己在幹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。
“嗚嗚嗚——唔!”
邦依瞪圓了眼睛,感受著劇痛在自己的臉上逐漸延展。
而後,沾了墨的毛筆塗上了他的臉。
“你說說,你憑什麼覬覦她?”戰南星收回手中的毛筆,微笑著欣賞著自己的而作品,“我還是第一次給人刺字,手有些抖。”
“嗚嗚嗚——”邦依努力地踢著腿,想要掙脫開綁繩。
突然,戰南星猛地把手中的硯臺砸在了邦依的頭上,咬緊了牙關,憤聲說道:
“我都捨不得碰她一下,你怎麼敢!”
血和著墨,一起流進邦依的眼睛裡,他都睜不開眼睛了。
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,人特別容易恐懼。
所有的感官都會放大。
邦依感覺到自己兩腿之間涼涼的。
“嗚嗚嗚——”
地上,流出了一攤騷臭味的液體。
剛剛還仗著天蠱部落而大放厥詞的邦依,嚇尿了。
“聽話,老實點,”說出剛剛的話,戰南星像是一下脫了力,手中的匕首抵著邦依的關鍵部位,目光空洞地看著白牆。
“我問什麼,你答什麼。”
“不然,你想當天蠱的女婿,都當不成了。”
戰南星的手緊了緊,邦依連連點頭。
口中的破布被拿掉了。
“我二哥戰北辰是怎麼到你的手上的?”
“你又是如何同太子勾連上的,只有你效力太子,還是整個天蠱都效力太子?”
“我戰家,除了戰北辰在你手上,其他人呢?是不是也還活著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