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著四周的百姓,替沈昭昭澄清。
“都看清楚了,這小孩是童子殺!”
“他受人指派前來刺殺我,被我夫人用藥迷住,喪失了行動能力。”
“這種殺手自知自己不能被俘獲,任務一旦失敗,就會咬破口中的毒囊。”
“所以,他是自盡而死,與我夫人無關!”
戰南星舉著手,身邊是扶著他的沈昭昭。
麻衣袖口落下,露出一截傷痕累累的腕骨。
雖然站立不穩,需要別人支撐,襤褸的麻衣也遮不住戰家人的嶙峋鐵骨。
音量雖然不大,卻極具穿透力。
那個碎嘴的男子一改自己囂張的氣焰,沉默地低下頭。
周圍的百姓也不再作聲,都看著戰南星。
這一刻,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個鐵骨錚錚的少年將軍,忍著冤屈,聽著扎耳的流言,卻不辯解。
唯獨旁人說到他的妻子,他才忍不住了。
“謝謝。”
沈昭昭輕聲說道,垂著眸,看著地上的小孩屍體。
其實。
對這些百姓,他們說什麼,她是一點不放在心上的。
這些人與她無關。
也不認識她。
能傷害到她的,往往都不會是這些壓根不認識的人。
不過,戰南星為了她的名譽,為了她的清白,忍著疼,冒著手上萬一有傷口,浸入毒液的風險,也要替她澄清。
她很感念。
戰南星見百姓不再多話,垂下手,扔了那毒囊,衝著沈昭昭慘笑了一聲:
“疼得厲害。”
“勞煩昭昭扶我回擔架上……”
沈昭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。
這人,作為丈夫,會是個護著妻子的好丈夫。
作為病人,就很惹人生氣了啊!
江虎叫了差役,讓去縣衙報案,說清事情來龍去脈,把這童子殺的屍身給收殮了。
驛站就在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