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老婦人聽到自己手下的奴才這麼說,直接一把撐著身體,強行坐了起來。
手一掃。
一個放置在床頭櫃子上的瓷碗就被掃飛了出去,正正好,砸在了公公的腦門上。
“哀……哀家,”老婦人這一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撐不住了跌回了床榻上,“就……就……就……”
她的手指伸出,顫抖著指著趴在地上,一動不敢動的公公。
沈昭昭靈機一動,立刻湊上前,問道:“您老人家是不是想說,您金尊玉貴,怎麼著也不會就值區區五十兩黃金?”
老婦人聽到沈昭昭懂自己的意思,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點頭。
沈昭昭樂了。
立馬收回剛剛想要搞死摳門鬼的想法。
這位不是摳門鬼,是大金主啊!
“那您覺得多少合適?”沈昭昭努力剋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,假裝淡然地問道:“一百兩黃金?”
老婦人搖頭。
沈昭昭深吸一口氣,“二百兩黃金?”
搖頭。
“三百兩?”
……
最終,在沈昭昭的不斷加價中,兩人敲定了六百六十六兩黃金作為今日救命的診金。
“多謝您。”
沈昭昭真情實意地握住老婦人的手,要不是這手上紅斑嚴重,她能把自己的臉再貼上去蹭蹭。
“您好好保重身體,一定會福祚綿長的。”
地上的公公也反應了過來,趕忙招呼幾個黑衣人回各自的位子上去,又叫沈昭昭隨他一起去庫房領憑票。
“等……”老婦人叫住了他們,佈滿紅斑,枯瘦的手伸出,做了個手勢。
公公驚詫不已,隨即,點頭應諾。
隨後,轉頭瞪著咧著嘴直樂呵的沈昭昭:
“小姑娘,還不快謝恩?”
“娘娘賜你令牌,日後可憑此令牌求得娘娘幫你一件事兒!”
公公說著,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金色的令牌遞給了沈昭昭。
“好生收著。”
“這可比六百六十六兩黃金貴重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