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偏偏打到了蛇窩,驚了蛇?
不可能!
“你們說是她把蛇驚出來咬人的?”一個陰森森的女聲從楊家人身後響起。
有人回身,看到了曹夫人不知道何時站在那。
把他們說的話都聽了個徹底。
“我都說了,不是我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清脆的耳光把楊含柳沒有說完的話都給打斷了。
楊含柳剛剛抬起臉,只覺得頭皮劇痛,曹夫人已經衝到了她跟前,像一個瘋子一樣,伸手就薅住她的頭髮。
“啊!”楊含柳也顧不得自己被打疼的臉,抬手就護住自己的頭髮,想從曹夫人的手中搶救下來。
“疼啊!放手!”
曹夫人扯得越發用力,“你還知道疼啊?那我的越兒被蛇咬得差點喪命,他也疼啊!”
“不關我的事,不是我……”
“你當然得說不關你的事,如果是我乾的,我也死不能承認。”曹夫人目露兇光,認準了楊含柳。
手上猛一用力,一把長髮就這麼在楊含柳的慘叫聲中被薅了下來。
“都住手!”差役趕了過來,一鞭子下去,才把還在往楊含柳身上撲去的曹夫人控制住。
楊含柳滿眼驚恐,立即後退。
看到曹夫人手中高高舉起的那一把頭髮,抬手,摸了自己還在火辣辣疼著的那塊頭皮。
手指下,沒有頭髮。
禿了。
“太公,那個姐姐和你一樣,頭頂沒有頭髮。”陳家一個奶娃娃指著楊含柳,咯咯笑。
陳老太爺想捂人的嘴都來不及,老臉一紅,怒瞪自家小輩。
他束著發,誰都不知道他頭頂是禿的,偏偏這麼被喊了出來,臉都丟光了。
所幸,這個當口,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楊含柳和曹夫人身上。
沒人關注他。
“你個瘋女人,你兒子被毒蛇咬是他自己命不好,關我什麼事!”楊含柳捂著自己缺了一塊頭髮的腦袋,滿臉淚痕。
曹夫人還要衝過去動手,被兩個差役一人架著一邊胳膊,過不去,只能恨恨地衝楊含柳吐唾沫。
毫無大家夫人的禮數。
“行了,”江虎也頭疼,不是說女人吵架只動口麼?
這怎麼還動上手了?
“你也歇歇,”他看向曹夫人,“楊含柳拖延差役的救治,差點鬧出人命,已經定了回京定罪。”
曹夫人目光一亮,哈哈大笑。
“真的?”
“你已經被判流放了,如果罪上加罪,重則抄斬,輕則,男的為奴,女的……”
她滿眼惡意地看向楊含柳,
“為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