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無人說話,每一個人都在靜靜地看著曹夫人。
沈昭昭沒有躲開,受了她這個禮。
曹夫人對戰家一直都有成見,還被楊含柳慫恿著來加害過她。
沈昭昭沒有那麼大度,能把以前的過節一筆勾銷。
所以,曹夫人這個禮,她受了。
“曹越?”沈昭昭來到曹越的身邊,蹲下。
小男孩閉著眼睛,臉色鐵青,嘴唇青紫青紫的,時不時整個人就劇烈地顫抖一下。
沒有回答她。
“確實是毒蛇,”沈昭昭問了曹越被蛇咬的位置,撩開衣服,看到四個小血洞,周邊的皮肉呈現出了壞死的跡象。
轉身問曹夫人,“有沒有看清那條咬了曹越的蛇是什麼樣的?”
救曹越,需要對應的蛇毒血清。
曹夫人立刻抹了一把眼淚,“看到了。”
不止看到了,她看到那條蛇把曹越咬了之後,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,一把將蛇扯下來,用力摜到地上,還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。
為母則剛。
那一刻,她忘了自己多怕蛇。
只想把這條咬了她兒子的蛇給弄死。
“這條!”曹夫人恨聲,一把從一旁的草叢裡扯出了那條蛇的屍體。
原本,她打算如果越兒真的不行了,她就把這條蛇大卸八塊,自己也一條麻繩掛了脖子,隨越兒去了事。
沒成想。
歪打正著,正是留下的這條蛇,給了曹越一線生機。
沈昭昭接了那條棕褐色的蛇。
這蛇長了一個標誌性的三角頭,棕色的蛇身上遍佈黑色的花紋。
沈昭昭“嘖”了一聲,原矛頭蝮蛇,在她那個時代,是莽山特有的蛇種,因為蛇頭特別有特點,又被稱作莽山烙鐵頭。
她曾經和戰友們在雲省的莽山裡執行任務,所以對這蛇並不陌生。
劇毒。
為了以防萬一有人被這蝮蛇咬傷,她的實驗室裡特意研發了特效解毒血清。
沈昭昭開啟小藥箱。
不意外。
藥箱裡出現了一支血清製劑和注射器。
“你們幾個都站過來,背對著我,”沈昭昭還是那句話。
她的獨門醫術,不能外傳。
曹家人不像差役那樣防備著沈昭昭,她既然這麼說了,一個個都站了過來,背對著她和曹越,圍成了一個圈。
把兩人圍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