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甘願被釘死在名為盛葳的十字架上,最好永生永世不得超生。
——(盛葳視角
猝不及防的吻帶著她無法讀懂的洶湧。
唇上突如其來的滾燙觸感讓她大腦一白,張海客濃烈的氣息像團火塞滿口腔。
面前的男人將她囚在樹根和寬闊身軀之間,五指穿進她髮間帶著強勢將她固定住。
另一隻手順著她後頸脊椎滑到尾椎帶著不可言說的意味安撫,如同按住炸毛的貓,每一寸的遊走都帶著令人顫慄的掌控欲。
“唔……混……蛋……”
女孩破碎的咒罵被他盡數嚥進喉間。
當溼滑的舌強硬撬開她牙關時,盛葳渾身汗毛倒豎,陌生的酥麻感順著脊椎炸開。
舌尖被吮住的瞬間,她膝蓋發軟到幾乎跪倒,及時被他掐著腰提起來按進懷裡。
“呼……嗯……”
長而厚的舌掃過敏感的上顎軟肉,從未有過的痠軟感從尾椎竄上腦門,讓她感到一股過電般的戰慄,她像兔子般警覺想逃。
她胡亂推搡的手被張海客反剪到身後,布料摩擦聲裡混著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
“哈啊……”
換氣的間隙漏出半聲嗚咽,這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驚雷,劈得她瞳孔渙散。
盛葳的睫毛悄然掛上生理性淚水,迷濛的綠瞳映出張海客近在咫尺的鋒利喉結,那裡滾動著野獸吞嚥獵物般的飢渴難耐。
未等思緒歸位,更兇悍的深吻再度壓下,攪得舌尖發麻,像是要把她拆之入腹。
她不適應這種奇怪的感覺,抬手給他一巴掌,卻早已經被吻得酥軟,而顯得無力。
張海客的拇指按在她頸動脈處,隨著吮吻的節奏輕輕摩挲,全權掌握著呼吸權。
直到感受到他的脈搏,盛葳才察覺到自己的手正圈著他,在無意識地適應迎合。
這個認知讓她羞憤到腳趾蜷縮,恨不得扇醒自己,卻被對方託著臀腿抱離地面。
失重感加劇了眩暈,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攥緊他衝鋒衣的布料,無力攀附著。
當最後的氧氣被榨乾時,盛葳癱軟在他頸側的模樣,像極了被暴雨打溼的小兔。
他輕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,在耳垂被含住的溼潤觸感裡,女孩的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肌肉,分不清是要推開還是抓牢。
“不要,不要親了……”她猛地偏頭躲開觸碰,再親她真的就要窒息了。
她喘著粗氣,倔強地伸出手摸到他的臉推開,然後積著力道用力抬手扇去。
張海客絲毫沒躲的意思,用濡溼的唇蹭過捂他嘴的掌心,低笑震得她鎖骨發燙:
“你不是要恨我嗎?就這樣恨……”
反正她也分不清什麼是愛,什麼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