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秒,她竟將他幻視成了張海客。
她趕緊甩了甩腦袋,無邪是無邪,張海客是張海客,兩個人是沒有可比性的。
“要不要來份芙蓉湯?”無邪點好米粉後偏頭問她,她正好扔完手裡的垃圾。
“吃不完怎麼辦?我好像吃飽了。”
“芙蓉湯算是這裡的特色,嚐嚐也行,好不容易來一趟,吃不完我解決。”
點頭的瞬間,他拇指擦過她唇角,淡定地拭去塊沾著的餅渣,才轉回頭尋找座位。
老癢早就找了個板凳坐著,看到那一幕,突然覺得自己手裡這杯涼飲不涼了。
想著這裡沒人能聽懂南方話,於是無邪也就不避諱地跟老癢聊起下地的事,盛葳也靜靜地待在一邊,觀察著一旁的攤販。
直到旁邊另一桌上的老頭突然插話。
“無邪,我有點不舒服,可不可以回去了。”盛葳握住無邪的手捏了捏骨節。
“好好,老癢咱們走。”無邪拿起外套牽住她,招呼著面色有些不對的老癢離開。
直到遠離那個路邊攤,盛葳才輕輕出聲,跟無邪解釋起來:
“那幾個人不對勁,應該跟我們一樣,也是盜墓的,身上的土腥氣太明顯了。”
“你,你妹子,鼻,鼻子真靈啊,我,我剛想說,咱們,別,別被盯上。”
老癢附和道,他聽到那老頭認出他們身份了,很可能他們的聊天也被聽去了。
“沒事,同行那麼多,這又是在大街上,他們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。”無邪道。
第二天,他們天不亮就出發,坐車遇到了個黑導遊,硬要拉著他們去了個農家樂,結果在這裡又遇到街上那幾個人。
無邪提議跟著他們走,一路勞累,偷聽還差點被發現,不過不算毫無收穫。
他們聽到了那個被叫師爺的人談到“何木集”,說秦嶺裡面有個超級好的大墓,不知道跟他們此行會不會是同一個目的。
山路難走,中途要穿草叢爬峭壁,老癢和無邪都累得氣喘吁吁,盛葳看起來算是比較好的,他們跟著隊人馬找到了處窩棚。
“鐙——”老癢挖土的手一僵。
鏟子似乎碰到了什麼金屬東西,老癢從土裡刨出來,那是一根長著綠色銅鏽的青銅鑄器,像是被鋸下來的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青銅樹枝?”無邪用布把樹枝小心包起來,一邊問老癢。
接著老癢就開始說起自己的那位老表,好像從他看了這青銅樹枝之後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。
“你說,他,他把這東西鋸下來,又,又埋在這兒是為了什麼呢?”老癢疑惑道。
“說不定是故意為了讓人看見引人過來呢,咱們這不就來到這兒了嗎?”
盛葳淡淡出聲道,這人突然半夜三更叫醒無邪起來,說要給他看個什麼東西。
她非常懷疑面前的這個老癢,但他沒有戴人皮面具,只是給她的感覺非常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