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還有其他名字,格爾木,巴乃,香港……長白山是其中唯一帶雪的地方。
難不成那個畫裡的天宮在長白山?!
她再仔細看了看四周,儘可能地將這裡的東西記在腦海,然後就決定離開。
臨踏出門的那一刻,她忽然感受到一股極其不明顯的輕風從自己面前拂過。
怎麼突然有風吹過呢?她瞳孔一震。
“喀嗒”
極其突兀,像是頸椎的骨節錯位聲。
就這一下,她好像意識到什麼,有時候她真的希望自己的五感不要那麼敏銳。
她顫了顫睫毛,試圖平復心跳,卻發現此刻的大腦不知何時早已被恐懼鎖死。
“滴答”
是她的一滴冷汗落在腳底的青磚上。
聲音在幾乎凝滯的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盛葳閉了閉眼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猛然回頭,是人是鬼,她總要一看究竟。
只見那乾屍的方向此刻正對著她。
眼皮下的兩粒青灰色石質眼球就這樣突兀地跟她對上,配上嘴角的笑簡直悚人。
一瞬間,頭蓋骨幾乎要被炸得掀開。
這屍體居然動了!她分明記得剛剛那屍體頭的角度不是這樣。因為門在東側,而屍體本來是朝中的。
她呆在那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,最後腦子一激靈,撲通一聲跪下給他磕了個頭。
她心想應該是自己冒犯他了,出於禮貌給他磕一個,至於受不受那是他的事。
禮貌過了不接受,她就要不禮貌了。
那具焦黑乾屍的左臂不知何時抬起,原本指著上面的手指正直指她後方位置。
冷汗浸透的外套緊貼脊背,她攏了攏身上無邪給的衣服,不再猶豫拔腿離開。
尋著直覺走進一條甬道,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,手電照到了一個洞口。
裡面看起來有棵樹的影子,海底怎麼有樹呢?她往裡探了探身體。
發現是一株巨大珊瑚,看起來像個樹,被種在盆裡,上面掛著許許多多的鈴鐺。
鈴鐺外面是黃的,縫隙裡透出來的卻是銅綠,看年代絕對不是明朝的,青銅器?
她想起曾經跟張千軍萬馬的那一次,知道這鈴鐺不能亂碰,所以只是看了一眼。
繼續往前,捕捉到空氣中悄然湧進一股奇異的怪香,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。
右肩毫無預兆地搭上個東西,她被驚得一激靈,下意識回頭。
……
癱軟的身體墜進帶有體溫的懷抱。
視線最後捕捉到的是黑色的戰術手套,還有空氣中飄散的香味,然後頸側襲來鈍痛,就此失去意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