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卸貨的另一個張家人,目光在她臉上掃了掃,轉頭跟正往外走的帽子男人揚聲:
“你給她喝了什麼?”
“嚐了口羊奶……”話截在嘴邊,他衝還某個一臉在狀況之外的某人挑眉:
“我沒想過有人還會醉奶。”
即便那並不是純粹的羊奶,但在他眼裡沒什麼差別。
“客哥說她才十八。”那人插了句嘴。
“我沒喝醉,也不過敏,怎麼了?”
她一頭霧水皺眉,自己不會對酒過敏,畢竟菠蘿啤還是喝過的,那也算酒吧。
“小孩,出去吧,散熱。”
那個戴帽子男人說道,端過杯子將剩下的一飲而盡,隨手利落地拋進洗碗槽裡。
直到走出門她都還不明所以,直到路過一扇窗,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,她大驚:
救命,自己的臉怎麼這麼紅?!
難怪他們的眼神那麼奇怪,這簡直快跟煮熟的蝦子有的比了!本身她的面板就比一般人白上不少,一沾上紅就特別明顯。
“喂,小病秧子,你在這兒幹什麼?”
張海杏甩著馬尾走過來,看她手捂著臉以為在偷偷哭,心中不禁感到一股躁意。
心道一聲真麻煩,要不是看在她叫自己姐的份上,她才懶得管她呢,她這剛洗完澡出來,哪還記得帶紙,真麻煩……
“誰欺負你了?轉過來。”
她手底力氣大,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拎著她後衣領一轉,臉上的情緒轉為疑惑:
“你的臉……這是要熟了?”
女孩頰邊緋色比簷下的燈籠還豔三分。
“沒事的,杏姐,我只是剛剛不小心喝了點酒……一會就好了。”她臉更紅了。
主要是張海杏現在離她離得有些近,不知為什麼,出於生理性臉紅反應而已。
“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盛葳問。
“我哥叫你過去找他,以為你還在洗澡,便來找了我,我話已經帶到了。”
一路上,她用手掌狂給自己扇風,企圖讓這詭異的紅溫降下去,但瞞不過張海客眼尖,他老遠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。
“這是偷吃了,哦不對,是偷喝了?”
張海客挑下巴,絲毫不掩眼底的促狹之意,看她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,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