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……昨天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偷看照片的。”她事後才知自己失禮。
不知為什麼,她覺得照片上的那兩個人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,自己的本意只是想偷看點其他的而已,所以向他道歉。
“怎麼突然變乖了?也沒什麼,告訴你也無妨,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我妹妹。”
他語氣自然,下一句卻是頓了頓:
“另一個……應該算弟弟吧。”
“那他們在哪呢?”她順口說道。
在哪呢,他也想知道呢,妹妹還在,但卻又不是他的妹妹,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。
1998年,張海杏跟人打了架,不慎被抓進了局子關了三年,直到2001年出獄。
他也以為那是自己的妹妹,可是事實就是,張海杏早已經被人給暗中替換了,至於她現在在哪,他不知道,亦是生死不明。
但他很聰明,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,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跟著現在的那個她相處,他只是想將計就計,釣魚而已。
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可能,但他還是會想著那個所謂的萬一。
現在的那個她被他支出去做事了而已,加上盛葳來的時間也還算短,一個多月,所以她們還沒認識。
他暫時還不打算讓她們倆先見面。
盛葳現在還是隻小白兔,什麼都不清楚,也沒有什麼心思,要是提前見面,哪天人突然給他撈走了,吃得骨頭都不剩。
他會讓她們在合適的時候認識的,到那時,真正的計劃才剛剛開始。
不要怪他們心狠,既然身陷在這盤棋之中,他們每個人都是餌,無一例外。
至於另一個人,他深知張起靈雖然患有失魂症,但身手不用多說,找當然是能找得到的,但更需要他們藏在暗處比較好。
短短的幾秒他的腦子裡閃過太多,面色仍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,衝她招招手:
“怎麼,你想見見他們嗎?”
她把手中抄好的檔案和檔案遞了過去,回道:
“只是問問而已,這些我抄完了,可以回去了麼?”
“去吧,晚安。”張海客招招手。
直到手中的賬單核對完之後,他才收回眼去看向桌面上放著的檔案,翻看的瞬間,他幾乎是呼吸一滯。
看來她的模仿能力和觀察力不僅體現在社交行為活動上。
要不是他親眼所見,他幾乎都要以為這是自己的字跡,幾乎是完美復刻。
這樣的一雙眼睛,應該能看得出人皮面具的破綻吧?那可太好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