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問十幾年的時間,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很短,短到甚至是以後的人生中回憶不起的小片段,但是又沒有問。
還是那句話,她該感謝他的,所以她會報答他的養育之恩,以任何的方式。
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,她想的是自己會努力陪伴他直到終老的那一天。
但她知道了他不是,甚至自己比他先死也說不定,她也只能換種方式去報恩了。
“小祖宗,我可不是你的傭人,別還沒開始練呢,人就給我先倒下了。”
張海客明明看出了她剛剛的表情,但她什麼也沒問,把疑問留給真正想問的人。
雖然知道她還沒有徹底信任他們,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心裡升起一陣無名的躁意。
拽著手腕將她拉遠視窗,準確地找到她放吹風機的位置拿出東西,暖風開始呼啦呼啦地在她頭上打下,掌心在頭皮中穿插。
“謝謝你,張海客。”
聲音不大,卻很鄭重,她也知道他聽到了。
她也會報答他的,哪怕以後有一天知道他們會利用她,她也覺得無可厚非。
吹風聲驀地停下,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花香分子,絲絲縷縷湧入鼻腔,從髮間到指尖,盡數裹住兩人。
她的後腦抵住身後精勁的腰,隔著光滑的襯衫面料,頭頂高大的陰影籠罩而下。
“不管你怎麼想,你依然可以叫我大伯,我們是你的家人,你也應該信任我們,相信我們不會傷害你的,好不好?”
柔和溫潤的面容倒映在她眸中,這張滿是書卷氣的臉太能博得好感,加上他這一副顯得無比真誠的語氣和只盛著她的眼神。
他太懂怎麼利用這張臉的優勢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她彷彿不受控般受蠱。
“乖孩子。”
他輕托住她的臉,輕柔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額間,彷彿帶著世間最誠摯的珍重。
……
衣衫褪下,像是莽莽撞撞的小白兔誤入了狼窩還渾然不知,她毫無戒備地袒露出自己的小秘密,光潔細膩的後背落入眼中。
“要身體熱起來才會出現。”
她趴在椅子上小聲說道,話外之意是建議他們去打盆熱水來,她現在又不熱。
“不用。”
張海洋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不知何時變得喑啞。
讓血熱,只需要用手就能做到。
手掌覆到了纖細後背,張海洋胸口之下的紋身一閃,手臂上的青筋逐漸鼓漲起來。
慢慢地,底下覆蓋著的肌膚,出現了一個紋身碎片,墨色紋路赫然映入幾人眼中。
那分明是一個什麼神獸的鱗片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