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當年他也是別人的下線,雖說他發展了很多下線,但卻沒撈到油水,還因盲目透支,最後賠得血本無歸。
他當年之所以頻繁出入你二姨飯店,專挑貴菜點,故意擺出財大氣粗的模樣,就是想引你二姨入局。”
畫面中,年輕的二姨正將賬單重重拍在桌上,任老師訕笑著摸出錢包。
姨父指尖劃過虛影,場景驟然破碎:“可惜當時你二姨心事都在飯店上,根本沒把他的花言巧語放在眼裡。
吃了閉門羹的任某自此銷聲匿跡,卻暗中謀劃著更大的陰謀。”
姨父手中的寒霧再次翻湧,新的畫面便在我的眼前浮現。
任老師與兩個中年人在一個包間裡秘談,桌上鋪滿寫滿“健康工程學”的計劃書。
“他琢磨透了傳銷的門道——想要賺大錢,必須得當幕後的操盤手。於是他說服兩個家底殷實的同鄉出資,自己則負責包裝騙局、招攬下線。
所謂的‘健康工程學’,不過是他精心編織的新騙局,妄想將當年未得逞的野心,化作收割更多人血汗錢的利刃罷了。”
我點點頭,嘴角淺笑:“他是幕後最大的操盤手最好,我還擔心這傢伙會把手上的錢轉交給他人,如果那樣的話,這錢恐怕就真的徹底要不回來了。”
姨父冷哼:“哼……這人狡猾得很,這錢雖然現在都不在他的賬戶裡,但卻也在他的手裡握著。
如今這姓任的,想獨吞這筆錢,他們三個已經因為分賬不均,弄得有些不愉快了。”
我站起身長舒一口氣:“這樣最好,到時候讓他們狗咬狗,我們也能好好看看熱鬧。”
說罷,我轉身拿起自己的揹包,以及二姨讓我幫她拿的那些資料。
“好了姨父,情況我已經大概瞭解得差不多了,接下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我將二姨的帆布包甩上肩頭,一腳踢開腳邊的奈米能量杯之後,鞋底碾過地板上殘留的鐵鏽水跡,便匆匆走出房門。
乘電梯下到一樓大堂後,便隨著人流往食堂走去。
食堂面積不大,一次大概只能容下幾十人就餐,門口有兩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女孩給這些人分發餐盤,只有拿到餐盤的人才能進到裡面用餐,沒拿到餐盤的只能站在門口等著裡面的人吃完飯出來後,他們才能進去。
我站在隊伍的中間,踮著腳往裡面看。正好看見二姨站在一張桌子前也朝人群這邊向我張望。
她看見我後,衝著我擺了擺手:“瑤啊,我在這兒呢!”
隨後她又對著門口穿西裝的女孩說了句:“那個扎馬尾辮的女孩就是我外女,你讓她進來就行,餐盤我已經替她領好了。”
那女生聞言衝著我笑了笑,隨後對著我做出了個請的手勢,我便穿過人群進入了食堂。
二姨見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問我:“瑤啊,我的能量水杯你給我帶了嗎?”
我一拍腦門,裝作恍然大悟:“瞧我這記性,怎麼把水杯忘了!要不二姨你等等,我這就回去拿。”
說著我便要往外跑,二姨趕緊一把攔住了我:“唉,你別去了,忘帶就忘帶了吧,你別再回去拿了,門口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吃飯呢,你這一去一回的得浪費多少時間啊,咱倆趕緊吃飯。吃完飯好去會場佔座。”
我衝著她笑了笑:“好,全聽二姨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