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煉化魂珠時,他便在師父家院子裡的書房用筆記本辦公。
我有時,在床上打坐收功後,一睜眼總能透過窗戶看見他在書房認真工作的模樣……
我在想,或許在我閉眼練功時,他也會像我一樣,在閒暇時痴痴的望向我吧……
這樣想著,心裡竟泛起絲絲暖意。
……
三天後,我再次給二姨打去電話,她依舊沒有接聽。
我顯得有些著急,就連煉化魂珠時都無法集中精力,將體內遊走的氣力規制丹田。
黃天佑盤膝坐在我對面,見狀,他便抬眼輕聲問了我一句:“在想什麼?”
見他神色不似往日那般嚴苛,我便將二姨的事如實說於他聽。
他聽後,便嗔笑一聲。
“哼……這人心一旦起了貪念,極為容易被人利用。
所謂‘貪得無厭,必敗於貪’,說的就是你二姨眼下的這種處境。
她一個農村婦人,能在城裡把飯店經營得有聲有色,已是莫大的福報了,偏要貪心去賺大錢——她不敗財,誰敗財?”
我嘆了口氣:“可事到如今,我總不能不管吧?天佑老仙兒,您行行好,幫我想想辦法。
二姨這麼多年攢點錢不容易,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往火坑裡跳啊!”
黃天佑咂了咂嘴,面色顯得有些為難。
“辦法倒不是沒有……”
我一聽他這話,立馬眼前一亮,起身攥住他的手腕,並滿眼激動的看著他。
“我就知道您有辦法!快說說,是什麼辦法?”
他有些嫌棄地一把甩開我的手,垂眼撥弄著他手中的念珠,同時瞳孔裡閃過一絲細碎的金光。
“辦法倒是有,不過——”
他忽然抬眸盯著我,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並接著問我:“你拿什麼去換?”
我攥著他袖口的手猛地頓住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後,臉頰瞬間發燙,就連耳尖也跟著紅了……
黃天佑見狀低笑出聲,屈指彈了彈我額頭:“逗你的。”
我拍拍胸脯,連聲說道:“嚇死我了……”
黃天佑冷笑:“你二姨現在已經被人洗腦了,即便她人回來了,你們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的。
不如我讓小成去地府跑一趟,把你姨夫叫上來……”
“叫我姨夫?他在地府當差本就忙得腳不沾地,這事要是讓他出面,豈不是給他添亂?”
他冷笑一聲:“哼,他自己媳婦惹的禍,他不管誰管?難道你指望我管?
我每天盯著你煉化魂珠都已經夠忙了,哪有空摻和這事?
再說了,你二姨那倔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,她認準的事,你們誰能犟得過她?這事非得你姨夫親自出馬不可。”
我點點頭:“您說得也對,看來只能麻煩姨夫了。不過天佑老仙兒,您能不能幫我算算,我二姨現在往裡搭了多少錢?這些錢還能要回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