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我眼裡的黑霧如今已經很淡了,身上的傷有厚厚的衣服擋著,姥姥姥爺也看不出來。
我摩挲著衣角,猶豫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:"嗯……去。"
白澤聞言立刻露出笑容,於是,他便衝著門口喊了一聲。
“竇明俊,準備一下,我們現在出發。”
“是,白總。”
見竇明俊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暖車了,我便對白澤說道。
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換身衣服,然後叫上李木子,咱們得把她先送回家。”
白澤神色一凜,臉上原本的喜悅瞬間消失了一半。
“你和李小姐就這麼難捨難分嗎?”
我有些沒太懂他的意思。
“什麼意思?”我問。
“竇明俊單獨開車來的,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話,我可以讓竇明俊單獨送她回去,你跟我直接去姥姥姥爺那兒就行。”
我這才弄明白,合著他這是想單獨和我在一起啊。
我垂下頭,許是太久沒有和他聯絡的原因,見他目光這樣熾熱地看著我,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白澤見我臉色泛紅,長臂一伸便將我困在牆壁與他胸膛之間。
他垂眸盯著我耳尖的紅潤,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我耳邊的一縷碎髮,聲音低沉得像是裹著蜜餞裡的冰:"躲什麼?"
溫熱的呼吸掃過我的耳畔,不等我反應,他已經用拇指輕輕摩挲過我發燙的耳垂。
"現在知道害羞了?昨天電話裡你可不是這樣的。"
我慌亂地推搡他的胸膛,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牆上。
他俯身時,身上冷冽的雪松香裹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撲面而來。
"你不說,你很想我嗎?"
我漲紅著臉別開他的視線,餘光瞥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,咬著牙悶聲道:“那是我喝醉了!”
話音未落,白澤突然用膝蓋頂開我的腿,逼得我後退半步撞在牆上,他整個人幾乎貼了上來。
“所以你是酒後吐真言嘍?”
他的鼻尖擦過我的臉頰,在耳畔輕笑,撥出的熱氣燙得我渾身發麻。不等我反駁,扣住我手腕的手突然鬆開,轉而掐住我的後頸,迫使我仰起頭與他對視。
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翻湧著闇火,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吞吃入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