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找死!誰還想試試?”
我踩著滿地滾燙的鐵釘逼近,火鏈在身後拖出長長的赤痕。
剩下的白衣信徒齊刷刷後退,有人顫抖著摸向腰間的法器,卻在觸及我冰冷的目光時猛地縮回手。
一個滿臉絡腮鬍子,身材魁梧的男人咬著牙大喊了一聲:“佈陣!快用‘血嬰煞’困住她!”
“就憑你們?” 我抬手輕揮,眾人腳下的火牆轟然暴漲。
火牆竄起的瞬間,那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突然掏出一個渾身畫滿符文的木偶,隨後他咬破自己的手指,並將血滴在了那木偶的眉心處。
其他幾名白衣信徒見狀也開始紛紛模仿。
“哼,連胎死腹中的嬰兒你們都不放過,果然是你們的手段。”
“孟瑤,來嚐嚐這胎嬰的滋味如何!”
“嚐嚐?哼,那倒要看看你們拿什麼餵我!” 我扯著嘴角冷笑,火牆映得眼底的鎏金業火愈發妖異。
話音未落,那些滴著血的木偶突然發出尖細啼哭,符文縫隙裡鑽出一縷縷青紫霧氣,在空中聚成嬰孩輪廓 —— 每一個都頂著腐爛的面孔,臍帶像毒蛇般纏著脖頸。
絡腮鬍癲狂大笑,指著霧氣嘶吼:“這可是用未足月死胎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‘血嬰煞’!今日就讓你嚐嚐被千嬰啃噬魂魄的滋味!”
數十個胎嬰張著黑洞洞的嘴撲來,所過之處石磚泛起冰霜,空氣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。
“好個喪心病狂的玩意兒!不過,姑奶奶我喜歡!呵呵呵……”
我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,指甲在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血痕。
業火順著傷口竄上手臂,在面板表面燒成赤紅咒文。
“你們用胎兒煉煞,我便讓這些小鬼殺了你們!”
幾個胎嬰一同撞上業火的剎那,原本的啼哭立馬變成了淒厲尖叫。
它們腐爛的小手剛觸及火焰,便冒出焦黑濃煙。
我趁機甩出火鏈,纏住離得最近的胎嬰,猛地把他往絡腮鬍方向拽去。
那胎嬰竟轉頭咬向他的咽喉,嚇得他踉蹌後退。
“怎麼會這樣!救、救我!” 絡腮鬍揮舞著手臂抵擋,卻給了那胎嬰絕佳的機會,那胎嬰直接抱著他的胳膊就咬。絡腮鬍當即發出一連串的慘叫。
“救你?誰來救這些無辜的胎兒!”
我獰笑著甩出第二道火鏈,纏住試圖逃跑的白衣信徒。
那信徒被拽回火牆時,懷中滾出個布包,裡面竟裹著未睜眼的死胎,臍帶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。
“孟瑤!你敢!” 唐輝在我身後的業火牆裡急得直跺腳,面具下的臉漲成豬肝色。
我卻充耳不聞,指尖凝聚的業火化作長鞭,狠狠抽向那些正在唸咒操控胎嬰的邪教徒。
火鞭掃過之處,符文木偶轟然炸裂,腥臭的血霧中炸響此起彼伏的嬰兒啼哭 ——
絡腮鬍的慘叫突然拔高八度,被咬的手臂白骨嶙峋。
那胎嬰卻咧開青紫的小嘴,腐爛的牙齦間滲出黑血,最後胎嬰突然嚎叫一聲,縱身一躍直撲他的面門
“啊 ——!” 隨著他的慘叫,他體內的陽氣被抽成實質的黑霧,整個人瞬間乾癟成皺巴巴的乾屍,只剩一張驚恐到扭曲的麵皮。
其他信徒見到這情形被嚇得肝膽俱裂,有人發了瘋似的撞向火牆,卻在觸及業火的瞬間,被燒成一團裹著焦肉的骷髏,連慘叫聲都被火焰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