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我就早早的起了床,本來我想趁著天不亮起身在山裡採氣練功的。
因為這個季節正好是農閒的時候,村民們一般沒什麼事不會這麼早起床,這個時候我出去活動也能方便一些。
可我迷迷糊糊剛一睜開眼睛,就看見有個人影站在了我頭頂。
“什麼人?”
我一個鯉魚打挺立馬翻身站了起來,並且立馬拉開了架勢,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來人。
“恩公莫怕,是我啊!”
“烏祈?怎麼會是你?嚇我一跳,我還以為是老許頭呢?你……你是怎麼找到我的?我明明隱匿了自己的氣息,按理說你應該找不到我才對啊!”
烏祈對著我笑了笑:“恩公你說笑了,在我這方水土裡面,我絕不允許有生靈故意擾亂陰陽秩序,那許頭早已讓我送到他該去的地方了。”
“你雖然刻意隱匿了自己的氣息,但是你忘了我現在是這一方水土的土地公了嗎?我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有如實記入在冊,更何況突然來了個大活人了,本官肯定是要親自來檢視一下實情的啊,沒想到這一來卻看見了你。”
對啊,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,哎呀真是失算,早知道我就應該躲遠點才對啊!
轉而烏祈的語氣又帶著幾分責備的口吻對我說道:“不過恩公你也是,想回來住你就直說罵,幹嘛還給自己起個假名啊,還叫什麼於閆,你這名字我咋往名冊本上寫都寫不上去,我還以為是我的筆出問題了那,害的我擔心了半天。”
見烏祈有些惱怒,我臉上連忙掛上討好似的笑容,並求他幫我保守這個秘密。
“嘿嘿嘿,烏祈,你別生氣了嘛,是我考慮不周,忘了你這一茬了。不過,你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啊,答應我無論誰問你看沒看見過我,你都別說,行嗎?”
“這……”烏祈表情有些為難。
“哎呀,這什麼這啊,烏祈咱們認識這麼久了,我可從來沒求過你啥事,這件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,你不會不幫我吧!對了,尤其是黃天佑,他要知道我始終了,肯定是第一個來讓你利用職務之便四處找我的人,到時候你就說,你問了咱們國內所有的土地公,城隍爺,說都沒有我的訊息,你就說我出國了,去美國,或者是英國了。反正國外有自己的城隍爺,他又不會說外語,去了也沒法跟人溝通,他總不能為了找我,在報個輔導班學習英語吧。就他那德行,國語他都懶得說,人冷話還少,老不愛說話那舌頭肯定都退化了讓他學英語,滴里嘟嚕的他舌頭繞不明白啊,你說是吧!”
我連珠炮似的一個勁的輸出,聽的烏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,見我說起來沒完,他還一個勁的衝著我嘰咕眼。
“哎呀,烏祈,你這眼睛咋的了?起針眼了?不能啊,你是仙家怎麼能起那東西啊?哦……我懂了,是不是你又到蛻皮的季節了,眼珠上的皮自己蛻不下來啊!你別怕我來幫你,來讓我看看……”
“哎呀恩公,不是……哎呀,恩公不是這個!”
“不是這個是哪個啊?你是說黃天佑學英語的事啊?
你放心他肯定說不明白,你就替我瞞著他就行,別的你就別擔心,交給我好了!”
“哎呀恩公……”也不知道烏祈是咋的了,那眼睛是越擠咕越嚴重,就跟得了砂眼似的。
就在我正尋思著,這傢伙到底怎麼了的時候,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冰冷且又生硬的問候。
“豪度油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