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似乎對她的態度很滿意,她對著那個女孩笑了笑隨後便帶著她們轉身離開。
二姐的高跟鞋敲擊地面,發出清脆又急促的聲響,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。
那個被她戴上項鍊的女孩,看樣子好像還沒有我大,可面容憔悴的就跟得了重病似的。甚至在她的眉宇間隱約能看到一種死氣。
我跟在她們身後,不遠不近的地方,待二姐把這三個女孩又引進一間包房之後,過了不久,二姐就獨自一人走了出來,她站在包房門口,雙手抱胸,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。
隨後,她轉身朝著走廊盡頭拐角處的一間辦公室走去。
我趕忙加快腳步,悄悄跟了上去。
辦公室的門半掩著,我輕輕靠近,透過門縫向裡張望。
只見二姐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面,點燃了一支香菸,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,神情很是放鬆。
桌上擺放著一些檔案,檔案上隱約可見一些標註著“鑽石卡顧客資訊”“排班”等檔案。
我迅速四下看了看,確定附近沒有人注意到我之後,心一橫,一下子閃身鑽了進去。
二姐聽到動靜,猛地轉過頭,看見來人是我,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緊張,她立即站起身,衝我大聲喊道:“誰?”
我一下竄到她的身邊,拿出一把匕首一下抵住了她的喉嚨。 “別動!膽敢亂叫小心我殺了你。”
“是你……” 二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不過很快又強裝鎮定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“小丫頭,我還派人四處打探你們的下落,沒想到你今天自己就送上門了。”
我手上微微用力,匕首的刃輕輕壓在她脖頸的面板上,“少廢話,我問你,你們身後的老闆是不是唐輝,你平時都怎麼和他聯絡?”
二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,“哼,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?你這小丫頭,真是天真得可笑。”
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二姐的脖頸上立刻沁出了更多血珠,她吃痛地皺了皺眉。“我再問一遍,別逼我動手。”
我冷冷地說。 二姐咬著牙,沉默了片刻後,終於開口:“是,我們背後的老闆就是唐輝。平時我們都是透過電話交流,不過唐輝他本人從來沒接過電話,每次都是他的手下齊然接聽電話的。”
“齊然?易真的義子齊然?他不是早就死了嗎,怎麼會是他?你膽敢騙我!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地府報道!”
二姐被我的舉動嚇得臉色慘白如紙,身子抖如篩糠,忙不迭擺手,聲音帶著哭腔道:“我…… 我哪敢誆您吶!齊然確實還活著。當年他在天坑被石柱壓住,按說早該魂飛魄散了,可他當時卻沒死,被唐輝把還有一口氣的他帶了回來,並且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他給救活了。可打那以後,他整個人就不對勁了……”
“怎麼不對勁?你把話說清楚!”
“是是是!”二姐嚥了嚥唾沫,接著說道:“聽聞見過他出手的人講,他如今已然成了一種邪異至極的存在,介於人鬼之間,被稱作‘陰倀’。 他的外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,卻能像鬼一樣存在,他能隨意穿牆,還能隨意變換身形,更能驅使陰氣。”
我心中猛然一驚,可以隨意變換,還能驅使陰氣,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唐輝呢?難道唐輝他如今也是半人半鬼的存在?成了‘陰倀’? 我強壓下內心的震驚,手上的匕首絲毫未放鬆,繼續逼問二姐:“唐輝呢,他是不是也和齊然一樣?”
二姐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拼命搖頭:“我不知道,真的,唐輝深不可測,他從來沒在我面前顯露過這些,我只知道他手段狠辣,法力高強。”
“唐輝為什麼讓你把店面開在這兒,你們有什麼目的?說!”
二姐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抖,結結巴巴回答道:“我…… 我真不清楚唐輝的全盤計劃。他只說虎嶽鎮這地方風水特殊,讓我把店開在這兒,方便收集一些東西……”
“收集什麼東西?” 我追問道,匕首在她脖頸處又輕輕壓了壓。
二姐驚恐地閉上眼睛,彷彿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,許久才囁嚅著開口:“是…… 是年輕女子的元氣,還有男顧客的精魄。唐輝定期會派人來取,具體做什麼用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我心中湧起一陣憤怒與厭惡,原來這些無辜女孩和男顧客竟被他們如此迫害。我恨不得立刻手起刀落,讓二姐為她參與的惡行付出代價,但理智告訴我,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滿腔怒火,匕首依舊穩穩地抵在她的脖頸處,寒聲問道。
“你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收集那些年輕女子的元氣,還有男顧客精魄的?別想糊弄我,一個字都不許漏。”
二姐顫聲回道:“是…… 是用項鍊墜,只要把項鍊墜給他們戴上,就能慢慢收集元氣和精魄了。”
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二姐給那個面容憔悴女孩戴上項鍊的畫面,於是我接著質問她。
“就是剛才你親手戴在那個女孩脖子上的那種項鍊墜?”
二姐見我問話,忙不迭點頭,“是…… 就是那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