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屬換藥盤“哐當”砸在地上。
“小姐!” 護士慌忙彎腰去撿,我卻已經把那個牛皮紙藥包緊緊攥在手心。粗糙的紙紋刺得掌心生疼,這不是夢,不是幻覺,唐輝真的把毒藥送到了我的手裡。
……
此時白澤在門外聽見了動靜,連忙走了進來。
“怎麼了?”他沉聲問道。
見白澤問話,女護士不敢不回:“白總,我也不知道孟小姐怎麼突然就生氣了,她剛才把換藥盤扔在地上了……”
白澤聽了之後輕輕嘆了口氣,隨後他壓低聲音對那女護士說道:“好了,這裡沒你的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小護士怯怯地應了一聲,隨後推著醫護車便離開了房間。
房門一關,白澤衝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,朝著病床便走了過來。
見他靠近,我慌忙將攥著藥包的手藏進被子,指節卻因過度用力而泛白。
“瑤,你的臉沒事,你不用擔心,我已經派人去給你找最好的舒痕膏了,現在醫學這麼發達,總有辦法會解決的。”
我沒接他的話茬,而是故作平靜地問了他一句:“你是怎麼找到我的?”
白澤說,他昨晚開完會之後,竇明俊就和他說了我給他打電話的事。
白澤聽竇明俊說我向他打聽薛醫生的事,就有些擔心,於是他便想給我打個電話,問問我為啥好端端的打聽這事。
可我的電話卻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,他擔心我出了事,這才打電話給了大師兄,想問問他知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。
大師兄聽說我失聯了也很擔心,於是他悄咪咪地揹著師父與白澤會合。
他二人又藉助尋人的法術這才一路找到了我。
而且,大師兄也是在那個時候和白澤坦白了自己身份的。
或許,大師兄一早便就知道,唐輝他會找我的麻煩,這才迫於無奈說了自己的身世。
我又問他,師父知道大師兄是唐輝的兒子了嗎?
白澤點點頭,表示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知曉了。
師父還說,想必唐輝當年是有預謀把閆卓故意留在他身邊的。
他可能是想讓大師兄找機會能殺了他,然後再吸走他身上的道行。
可師父養了他近30年,大師兄卻遲遲沒下手,這說明大師兄他肯定是不忍心對師父下手的。
師父說他相信大師兄是個善良的孩子,他與唐輝並不相同,只是他沒辦法選擇自己的身世而已。
聽到這,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,眼睛瞟了一眼窗外之後沉聲問了他一句。
“白澤,你說,唐輝他會不會殺了大師兄。”
“應該不會,畢竟大師兄是唐輝的親生骨肉,他如果還有一絲理性的話,就應該不會這麼做。”
“可你認為,他還有理智可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