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才斷定,他絕對不敢忤逆唐輝。
不過眼下,也不是和他掰扯這些事的時候,問出唐輝的下落才是最緊要的。
“這本冊子我會回去慢慢看。不過眼下,你還得告訴我兩件事兒。第一件事,唐輝究竟是誰,他又藏身於何處,你們平時又是怎麼相互聯絡的?
第二件事,當年和黃小成一起被抓的那個小蟾仙,現在身處何處?”
殷大仙兒聽到我的問題,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情,隨後他聲音微微顫抖對我說道:“我懷疑唐輝他……他可能不是人!”
“不是人?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殷大仙兒的喉結上下滾動,艱難地嚥了口唾沫,臉上的恐懼愈發濃郁:“我之所以會這麼說,是因為我認識了他40多年,可他的樣貌卻一直都沒有改變,一直都是近30歲的樣子。
再則這40多年裡每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,和我索要仙家,亦或者是冤魂厲鬼。可他身處何處,我根本就無從知曉。
而且每次他來,都沒有絲毫徵兆,也許上一秒我正在接待事主,可再一轉身,他便會出現在我的身後……”
見他這麼說,我不免覺得也有些奇怪,當年易真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,他說唐輝從不以真實樣貌示人,且行蹤詭秘。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。
那時候,我還以為,易真所說的不以真實樣貌示人,是指他戴了面具。現在再結合殷大仙兒所說的,就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……
沒有人的樣貌會永遠不變的,除非他用了幻化之術,也許他見殷大仙兒的時候是30歲左右的容貌。
可在見易真的時候卻又幻化成了20歲的青年。
而且,這個殷大仙兒的道行,明顯沒有易真的道行高深,他只不過是唐輝的一個工具人而已,所以他才會認為唐輝不是人。
殷大仙兒見我半天沒有答話,便又對我說道:“至於那個小蟾仙兒,當年我用大價錢把他賣給了一箇中藥世家。因為當年那家人出手十分闊綽,所以前些年我們也一直有往來。
但有一次那家人的長子,有一次正在我家店裡閒聊時,正好碰見了唐輝。唐輝把我支開了之後,也不知和他家長子說了些什麼,至此之後我便和他們家斷了聯絡。
不過我記得那家人姓薛,他家長子是家三甲醫院的主任醫師……”
“姓薛?那你可知道,那個小蟾仙兒是怎麼幫他家人給人治病的嗎?”
見我再次問話,殷大仙兒連連點頭:“哦,記得記得,那蟾仙精通藥理,且自身又是個毒仙兒,他會給人用藥膏治病,他開的藥方看似用了些尋常草藥,但其實內裡摻加了他身上的毒液,這才對一些常年久治不愈的風溼骨病有奇效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我心中一驚,我記得卓遠集團剛出事那會兒,白澤他們家的醫院就是突然來了個專家坐鎮,且他開具的膏藥就是對風溼骨病有奇效的,而且,當時他家醫院人滿為患,甚至到了一號難求的地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