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,我又一腳踩在杜曼麗的胸口:“喂,我們幾個可在旁邊聽了半天了。這位大叔的兄弟可是在上班期間死在你們店裡了,怎麼著也得算個工傷吧,現在你這生意倒是經營得紅火,可人家老婆孩子在家可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啊,你總得給人一個說法吧!”
杜曼麗被我一腳踩在胸口,疼得她臉上一陣扭曲,嘴裡發出痛苦的悶哼聲,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頭髮此時更加散亂地貼在臉上,顯得更是狼狽不堪。
“你…… 你們想要錢去找我姐夫要去!” 杜曼麗咬著牙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。
“呦吼,不想拿錢是吧!”
說罷,我眼神一狠,腳下暗暗發力,將她的胸口用力往下踩,直至把她踩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之後,我這才稍微緩了緩力。
“怎麼樣?這錢你到底是拿還是不拿?”
杜曼麗被我踩得臉色青紫,胸脯劇烈起伏著,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,她眼神中滿是怨毒地看向我,卻又不敢再有絲毫反抗。
她顫抖著嘴唇,有氣無力地朝旁邊一個哆哆嗦嗦的黑衣人喊道。
“去…… 去我辦公室,把錢拿來,給他們!”
那黑衣人像是得了大赦一般,忙不迭地點頭,轉身就往樓上跑去。
不一會兒,他便拎著個皮包氣喘吁吁地跑了下來。
“給他!” 杜曼麗氣鼓鼓地說道。
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將皮包遞到虎子面前,虎子一把奪過皮包,開啟一看,裡面是厚厚的幾沓現金。
杜曼麗說道:“這裡面是30萬現金,你把錢給寬子的老婆送去吧,記住,拿了這筆錢往後就不要再來我這裡鬧事了!”
虎子的目光緊鎖在眼前那裝著三十萬的袋子上,臉上緩緩泛起一抹苦澀又自嘲的笑,他搖搖頭,眼中滿是悲涼與憤懣。
“呵……這年頭人命不值錢!我鬧了這麼大的動靜,卻只為寬子的老婆孩子討回了三十萬,呵,真是可悲啊!”
轉回頭,他又對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幾個小年輕說道:“你們幾個也都好好瞧瞧!我那哥們大寬可是為了他們家拼死拼活,最後連命都搭進去了,可結果呢,只換回了這 30 萬。
想當年,這 30 萬還不夠咱們那老闆一晚上花天酒地的開銷呢!我這哥們好歹還有我這麼個兄弟,能為他的事出頭,替他老婆孩子討個說法。可你們呢?要是也落得和我哥們大寬一樣的下場,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像我這樣,為你們奔走、為你們討要應得的東西。”
他頓了頓,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,嘆了口氣接著說道。
“聽叔一句勸,你們這群孩子還年輕,還有大好的前程。別在這跟著他們混下去了,趕緊離開這裡,找個正經工作,踏踏實實地過日子。別等到哪天出了事,才知道後悔,到那時,可就什麼都晚了。”
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,臉上都有幾分動容。
大師兄上前拍了拍虎子的肩膀:“好了,既然錢已經拿到了,那咱們就先離開吧。”
……
我們四人出了華珠KTV之後,連忙上了一輛計程車,虎子讓那司機把車開過兩個交通崗之後,又帶著我們下了車。
隨後他又攔了輛計程車,他讓那輛計程車又在附近繞了半圈之後,再次把我們帶下了車。
然後站在路口再次招手攔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