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院裡有規矩,女眾是絕對不可以在寺廟裡面留宿的。
寺廟前面的一排禪房,就是當初白澤為了讓我們來時,方便和小念喜相聚而建的。
而白澤昨天晚上和圓照方丈在禪房裡聊了很晚,圓照方丈同他說,即便他現在沒了靈根,但還是可以繼續修行的。
修行不一定非要修習法術,其實修習內心也是一種修行,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一種修行。
佛門中的修行其實就是修行自心,他們二人就此佛法一直聊到了後半夜,後來白澤直接就睡在了圓照方丈的禪房裡。
他說,經過昨晚圓照方丈幫他開示之後,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,身體彷彿被洗禮了一樣,十分舒適。
我一邊聽著一邊跟著點頭:“的確,佛法確實是能夠幫助內心平靜的,而且真正的修行本就是修習內心,看來你這次前來地藏寺的收穫頗多。你修心可以,修行也好,只是你可千萬別有了出家的想法啊!和尚是不可能結婚的!你要是出家了,我可怎麼辦?”
白澤冷笑了一聲:“你想得倒挺美,想讓我出家當和尚,這樣你就能自由了。不妨實話告訴你,你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,想把我甩了,讓我去當和尚,做夢!再敢琢磨這些沒用的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我被白澤這突如其來的霸道言語弄得臉頰一熱,雖覺得他有些蠻不講理,可心裡卻又泛起一絲甜蜜。
“誰想讓你出家了,我就是擔心嘛。”
我嘟囔著,眼神躲閃,不敢直視他那熾熱的目光。
白澤見我這般模樣,嘴角微微上揚,伸出一隻手輕輕捏了捏我的臉。
“知道你是擔心,別瞎想了。”
……
我和白澤車子剛到村口時,便在路邊的秸稈垛裡竄出個小黃皮子。
那個小黃皮子擋在我們的正前方站直了身子,衝著我倆吱吱地直叫。
見狀白澤一腳剎車,直接把車停在了路中央。
“它這是想幹什麼?”白澤自言自語,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見那個小傢伙沒有要讓路的想法,他又按了兩聲車笛。
可那小傢伙依舊站在路中間,衝著我倆一個勁地齜牙咧嘴。
我心裡這個來氣,要知道我可是黃堂總舵未來的弟馬,這小黃皮子光天化日的就敢攔我倆的車,不讓我過去,這算怎麼回事啊?
莫非它根本就沒把我這未來的黃堂弟馬放在眼裡。
正想著,我解開安全帶,一把推開車門便下了車。
“唉,瑤瑤你等等,小心別讓它咬了你!”
“它敢咬我?那黃天佑非得扒了它的皮不可!”
說著我便往前走了幾步,和那小黃皮子面對面站在了一起,隨後我便掐著個腰開始教育它。
“你這小黃皮子,知道我是誰嗎?我可是你們黃堂總舵未來的弟馬!你敢攔我的路,信不信我讓黃天佑扒了你的皮啊!”
那小黃皮子見我這麼說,顯得更著急了,也學我的樣子兩個前爪往腰上一掐,伸著個脖子衝著我一個勁地亂叫。
“嘿,你還來勁了是吧!今天我這個未來黃堂弟馬,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!”
說著,我便把腰上的紅纓鞭給抽了出來,對著空氣啪啪就是兩鞭子。
小黃皮子被我這陣仗著實嚇了個不輕,身子往後縮了縮,又衝著我吱哇哇地亂叫了兩聲後,這才一溜煙地又跑回了秸稈垛裡。
我對著它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聲。
“哼,你這小東西,還真是霸道,我們車子明明離你那秸稈垛那麼遠,也沒碰到你的家,你就出來跟我們吵架!
知道是你怕我們壓到你家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土匪,在這攔路呢!
下次可不許這樣了,再讓我知道你敢出來攔路,看我怎麼讓天佑老仙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