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咱們去告他們!”
……
當然,這些事情,王家的兩個兒媳只跟我說了一點點。也許當時她們心裡還存有僥倖,並沒有向我交代實情。
但她們不知道的是,那個被他們追尾的司機,以及帶頭挑事要把事情鬧大的司機,其實都是受人指示的。
包括那天這兩個小子吸食違禁品後開車出去與人見面,也都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。有人想借助這些計程車司機的團結,來扳倒王家。
大多數細節,還是黃天佑通了我的心竅之後,讓我直接看到了當時的情形的。
……
我沒想到,當我把事情和她們攤牌後,性子急躁的小兒媳反而率先接受了現實,而一向沉穩的大兒媳卻最先崩潰。
大兒媳癱坐在地上,雙手抱頭,絕望地痛哭起來:“我不甘心啊,我們王家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,怎麼能說沒就沒了……”
她的哭聲在空曠的房山頭回蕩,顯得格外淒涼。
哭罷,大兒媳轉頭看向我問道:“小先生,你跟我說實話,這寶穴是不是根本保佑不了後代子孫,其實這都是騙人的把戲對不對?”
我冷笑一聲:“如果保佑不了你們後代子孫,那你們家族三代昌盛又該如何解釋?”
大兒媳又問:“既然能保得住,那我丈夫和他兄弟二人為什麼也會受到牽連?這不自相矛盾嗎?”
我無奈極了,敢情之前跟她解釋那麼多,她是一點兒都沒聽懂。於是我嘆了口氣,繼續解釋道:“如果說保不了,那王老的三女兒怎麼就沒事?如果我沒算錯,你這小姑子既不從商也不從政,可她過得並不比你們差,而且子女懂事聽話。福德給你們了,你們也得守得住啊!淨幹一些違法犯忌的事,還指望留得住福德?我就這麼跟你說吧,要不是有你家祖墳的陰德庇佑,就你們這兩家人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一定。”
大兒媳聽了我的話,臉上露出一絲不悅。畢竟她老公從政多年,平日裡聽慣了阿諛奉承的話,突然被我這麼懟,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。她張了張嘴,似乎還想反駁,但最終只是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。
小兒媳則截然不同,她經商多年,為了達到目的,平日裡沒少走關係、裝孫子。
她在一旁聽著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隨後給大嫂使了個眼色,又對我說道。
“小先生啊,話雖這麼說,我們還是想給我們家老爺子找到寶穴入葬。您剛才不也說了嗎,日後我們兩家那兩個不爭氣的孩子倘若能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,不還是有翻身的機會嗎。”
我點點頭:“好吧,既然你們倆心意已決,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寶穴。”
……
我們坐上車後,一路往城郊的山裡開去。
路上,我問王家的兩個兒媳:“給王老下葬這事,用不用跟你們小姑子說一聲?”
大兒媳搖了搖頭,對我說:“我們這個小姑子,一向與我們兩家來往不多,人家是讀書人,看不上我們這些大老粗。”
我心想,這王家三姑娘哪裡是嫌棄你們是粗人,分明是不願意和你們同流合汙。
而且三姑娘打心底裡敬重王老,她也是為王老有這麼兩個兒子感到痛心。
所謂,條條大路通羅馬,她這兩個哥哥放著好路不走,非要幹些犯法的事,以她那一身傲骨,怎麼可能願意和他們來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