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這倒也沒什麼,對方的要求也算合理,於是便點了點頭,問大師兄:“嗯,可以,合同沒問題。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份合同我還用簽字嗎?”
大師兄解釋道:“你最好也籤個字,這樣能讓事主更安心一些。”
我點點頭,於是低下頭開始在包裡翻起我隨身帶著的鋼筆。
就在這時,張萌萌突然在隔壁桌開始陰陽了起來。
“哼,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。我說孟瑤,你也太假了吧,張嘴就是 100 萬的生意,你是不是在吹牛啊,你那 20 萬現金也都是練功卷吧。這道具用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。
我知道你自卑,但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演這麼一出給我看啊!我們說到底都是同學,你要是過得真不好,我可以讓我爸媽給你想想辦法,讓你去日本也幹個保姆之類的活計。至於整這一出給我看嗎,你累不累啊。”
……
我們都知道正事要緊,沒人搭理她。可越是沒人理她,她就越是認為是她拆穿了我們的把戲,沒法面對她的問話,神色也變得更加得意起來。
於是,她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大師兄,張嘴問道:“這位帥哥,你是孟瑤他們花錢僱來的吧!我記得上學那會,她就僱過一個模特說是她師兄,那男的長得也是超帥,跟你一樣。你看你這身材,也是當模特的吧!唉,她給了你多少錢,說來聽聽。”
大師兄斜了她一眼,忙問我:“瑤,這人誰啊?你同學?”
白澤送我的那根鋼筆,也不知道被我丟在包裡的什麼地方了,找了半天我都沒找到,心裡正煩,於是不耐煩地應了句:“哎呀,她就是我小學同學,小時候偷我鋼筆的那個。”
大師兄一副瞭然的樣子看著我,點點頭:“哦,就是她呀!”
張萌萌一下就急了,大聲辯解道:“你別胡說,誰偷你鋼筆了,我那是借用,借用你懂嗎?我爸媽一個月能賺 2 萬塊錢,我至於偷你那根鋼筆嗎?”
“哈!找到了!”
在她話音剛落時,我便在包裡找到了那根鋼筆,並把它舉起來,衝著大師兄晃了晃。
大師兄對著我笑了笑,帶著幾分責怪口吻對我說道:“瑤啊,師弟送你的禮物,你咋不好好放好,這麼貴重的東西,你也不拿個盒子把它裝裡面,就這麼亂扔包裡,你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。”
“貴重?” 我心說一根鋼筆能有多貴重,大師兄這是跟我們三個演上癮了?
大師兄好像會錯了我的意思,連忙改口道:“啊,不過也是,這點錢對師弟來說倒也不算什麼。”
我看了看那根鋼筆上滿身的水鑽,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,這些水鑽不會都是真的鑽石吧!
於是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大師兄:“師……師兄,那你知道不知道這根鋼筆,二師兄他花了多少錢?”
大師兄搖搖頭,又點點頭:“具體價格我也不知道,不過單這些碎鑽價格加一起就要 500 萬,這還是幾年前的價格。他買這些碎鑽的時候,我有在他身邊,所以是知道價格的。至於那個主鑽的價格就得更貴了。”
大師兄指了指筆帽上那顆碩大的鑽石。隨後,他又接著說道。
“而且,這根鋼筆是定做的,據我所知 Parker 的定製價格非常昂貴,而且你這隻筆可是能升值,具有收藏級別的一根鋼筆啊,真不懂你為什麼會隨便把它亂扔在包裡,也太不愛惜了吧。”
聽到大師兄這話,我手一抖,差點沒拿穩那根鋼筆,心中滿是懊悔與震驚。這隨意扔在包裡的鋼筆,竟然價值連城?
我一直以為它就是白澤送的普通禮物,平日裡隨便插在包裡,有時甚至被其他雜物壓在底下,我怎麼也想不到它這麼貴重。
張萌萌聽到我們的對話,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,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,嘴巴微張,卻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尖聲說道:“怎麼可能,就一根鋼筆,你們別在這演戲了,想騙我?沒門!”
可她的聲音明顯弱了幾分,底氣也顯得有些不足了些。
我深吸一口氣,穩定了下情緒,對大師兄說:“師兄,我真不知道這鋼筆這麼貴重,我一直當普通鋼筆用的。”
大師兄無奈地笑了笑:“現在知道也不晚,以後可得好好收著。”